“啊啊啊小別致我想死你了!”
宋微塵一把從谷雨肩膀將小頭豚鼠捧過來,湊在臉上蹭了又蹭。
小肉豚鼠一臉享受,小肉爪子抱著宋微塵的臉,瞇著眼嘴撅得老高,明顯要她親親。
剛要親,宋微塵停住了。
不對呀……這肉蟲子怎么會在谷雨那兒?
遂拇指食指一捏,揪住小肉球命運的后脖頸將它提溜起來湊到眼前,宋微塵似笑非笑,滿臉審視的盯著它。
“你不對勁。”
“啊微微saa,你這是做什么?鼠鼠我呀現在腳下空空嘚,比較沒有安全感呢。”
小豚鼠短胖的小肉爪在空中抓撓踢蹬了幾下,沒有著力點,只能很慫的兩手兩腳耷拉著,小黑豆眼亮晶晶的看著宋微塵,滿臉的蠢萌無辜。
宋微塵也不搭理它,轉而問谷雨。
“這肉蟲子是一直在你那兒?”
谷雨正忙著收拾妝奩臺,她不明白為何只是一夜功夫,上面的東西就亂得像遭了劫——那對一言不合就互毆的“精分拳套”此處應該擁有姓名。
其實谷雨一進門就看見了茶桌上那對稀奇古怪的圓鼓鼓,不過自家大人的古怪玩意兒多了,她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將拳套拿起用絹布仔細擦了擦,而后擺回原處。
這會兒聽見宋微塵問話,谷雨才忙碌中抬起頭,看著小豚鼠露出些許無奈。
“我有好一陣子沒見到它,倒是今晨醒來發現它趴在我胸口呼呼大睡,口水流得寢衣上到處都是。”
聞言宋微塵冷笑一聲,捏著小肉球后脖頸的手明顯加了力道。
“小色批,胸口好睡嗎?”
“嘿嘿……”
小肉球本來還想掩飾一下,實在沒忍住,小黑豆眼瞬間笑瞇成一條縫,嘴里還抑制不住吸溜了一聲險些要滴出來的口水。
“大姐頭,你不要生氣嘛,主要是因為爸爸的關系,你的被窩鼠鼠我不敢鉆呀。”
宋微塵又好氣又好笑,抬起另一只手輕輕彈了一下小肉豚鼠的腦袋。
“我在意的是你不來鉆我被窩嗎?”
小肉球嗷了一嗓子,抬起小爪想去揉被彈疼的腦袋,可惜手短夠不著,小黑豆眼可憐兮兮的盯著宋微塵,她心一軟,將小豚鼠放在肩上轉身進屋去洗臉梳妝。
待谷雨為她收拾停當退下后,宋微塵才重新關緊門,戳了戳仍在肩上的小豚鼠。
“沒良心的小東西,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知道的知道的,鼠鼠我也是有苦衷的嘛,好不容易才掙扎著醒來的說。”
小肉球趴在肩膀往她脖頸處拱了拱,用鼻子和嘴輕輕蹭了蹭宋微塵,一臉的心滿意足。
“鼠鼠我呀從馭傀虛境里醒來的時候,發現里面多了兩個了不得的厲害家伙。那個詞怎么說的來著?狂拽酷炫!一想到鼠鼠有可能因此失寵,只好去找谷雨姐姐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小心靈啦。”
一說這個宋微塵就心梗,突然真的有點想讓它失寵是怎么回事……
“是你小子滿世界跟人說我很慫?”
小肉球擦了擦鼻子,黑豆眼睛骨碌碌一轉,從宋微塵肩膀跳到妝奩臺上,沖著她拿小肉爪比了個愛心。
“鼠鼠我呀最愛大姐頭了!怎么可能背后說你的壞話呢,造謠,純粹是造謠!”
“咔嗒。”
一只猩紅的指甲側緣輕輕扣上了小豚鼠的脖頸,小黑的聲音陰惻惻在它耳邊響起。
“你說誰造謠?”
小豚鼠嚇得尾巴都直了,小肉爪緊緊縮在胸前一動不敢動,訕訕陪著笑。
“大佬,多大點事,您怎么還親自動上手了……”
猩紅的骨甲從它脖頸上移開,豎著自上而下順著小豚鼠的肉肚皮劃過,一副要把它開膛破肚的架勢。
“你個毛愣三光的玩意兒,說主人的膽子比你臉上的毛孔都小,要是見了我們的本相,肯定要拋之棄之。害老子被奔波兒灞那個傻子強行給穿了個皮套子捂得餿臭,說吧你想怎么死?”
“大佬你聽我狡辯!”
“卡哇伊美少女跟萌萌噠小可愛最配對不對?尤其是像大姐頭這樣的萌妹子,你們把自己捯飭的可愛一些不是跟她更有cp感嗎?比如都是手套,貓爪手套就很不錯嘛,為什么要選拳套呢?只能說奔波兒灞的審美有問題,不能說鼠鼠我支的招不靈。”
小豚鼠邊說邊向著宋微塵伸出兩只小肉爪,黑豆眼睛閃著淚花,一副“救我”的模樣。
宋微塵雙臂環胸坐在桌前全程看好戲,這肉丸子敢背后說她壞話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