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配!”
阮綿綿一抬手,將頭上那只翡葉金簪取了下來,對著燭火向宋微塵炫耀,只見簪身上隱隱綽綽鏨刻著一個“阮”字。
“別說寐界了,就是她有本事去上界翻個底朝天也沒用,普天之下僅此一件。”
“這翡翠名喚‘玲瓏’,并非世間俗物——在上界密山丹水之中有一種吞玉獸專門吃丹水里的白玉,經過成千上萬年之后,會在其胃袋里形成玲瓏,這種神獸如今已經滅跡,世間絕無可能再有相同的金簪。”
……
宋微塵眼色深沉,她終于如愿套到了想要的信息。
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阮綿綿正是殺害小桉的罪魁禍首,可她的殺人動機是什么,為什么要殺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女?
還是說……無足輕重就是最大的動機,就如同阮綿綿可以輕易給她下打胎藥,可以隨意虐凌杜鵑是同一個道理。
.
桌上燭火搖曳,眼看燃盡將熄,宋微塵去一側斗柜上取了新蠟意圖換上,她做的很慢,有意讓阮綿綿發覺“不對勁”。
可阮綿綿只是半閉著眼睛滿臉的享受,并未察覺有何異常,她還在回味宋微塵告訴她的關于桑濮小產的那些細節——實在太解恨,回味百遍都不夠。
突然,阮綿綿意識到了什么,突地睜開了眼睛。
“你剛剛說汀風哥哥深夜急著去見貴人?見誰?”
宋微塵正在慢慢取下燈罩準備換掉殘燭,專注的頭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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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去夜會長公主。”
……
“秦雪櫻?”
阮綿綿本來滿心舒爽,臉上漾起的笑意連半明半寐的燭火都遮掩不住,但聽見墨汀風夜會秦雪櫻她笑不出來了。
兩人為何要半夜三更私會?有什么話不能白天說?
難道……墨汀風見小賤人沒了孩子,回過味兒來了?
也是,所有感情都是有條件的,任誰也不例外——選賤民還是長公主,這甚至不是一個選擇題。
只是如此一來,她的競爭對手就變得非常棘手。
肯定不能用對付賤民的辦法對付秦雪櫻,她要怎么贏?
……
“哎喲你輕點兒,沒眼力見兒的東西,想捏死我呀!”
正在出神的阮綿綿只覺得肩上一緊,她狠狠蹙起了眉,正被這新出現的“假想情敵”搞得心浮氣躁無處發泄,剛好因著這一下,她有理由收拾谷雨了。
阮綿綿一拍桌,瞪著眼睛看向宋微塵。
“說!你是不是想故意捏死我,好去長公主那里獻殷勤!”
宋微塵連連擺手,不自覺后退,滿臉驚恐神色看著阮綿綿。
……
阮綿綿忽然一股寒意從頭頂澆到了腳心。
她這才意識到宋微塵一直在換蠟燭……
那……從方才起就在給她捏肩膀的又是誰?
……
阮綿綿用力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