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真子集。】
……
墨汀風看出宋微塵情緒煎熬,只是他以為這痛苦全是因自己與秦雪櫻的“錯誤”而起,他想擁抱安撫卻又不敢——好像他們在悄然之間,已經立于銀河的兩岸。
“微微,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你開心一些?”
隔了半晌,他艱難問出口。
宋微塵凄楚一笑,
“墨總,我現在挺懷念自己失憶那陣子,什么都不記得就不會痛苦,多好。”
她再次掀起錦簾往外看,不遠處已經出現一片恢弘燈火,眼看阮府將至。
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收拾心情,強迫自己只專注眼前——不過數日竟發生這么多事,她卻在這里顧影自憐,她到底在干什么?
“對不起啊老板,別被我的負面情緒影響,你沒有做錯什么,也不需要特意為我做什么,我們都整理一下心情,回到案件上來。我雖然不喜歡老龍井,但她畢竟是玉衡哥哥的親表妹,于情于理于法,都得找到她。”
“而且如果真是杜鵑所為,且她已經成了死靈術士的血傀儡,那這件事極可能與我身上的咒死術以及尸陀鬼王面具背后的勢力同源,就更得尋脈除根。”
心思回到正軌之后,她想起很重要的一個細節,遂起身走到墨汀風身邊蹲下,在一旁的軟席上用手指蘸著一旁的冷茶畫出那個血手帕上大致的符文形狀。
“那手帕上的符文大抵是這個樣子,像個大肚青蛙。你剛才說杜鵑腳踝有個奇怪的符文,是不是……”
“正是此符。”
墨汀風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將蹲著的宋微塵拉起坐到軟席一側,她稍微蹲久一點就要犯暈,他一直記得,這種關心幾乎已經成了某種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反倒是此時的宋微塵整副心思都放在案情上,并沒有注意到墨汀風這些保護性的小動作。
“果然是同一個。”
宋微塵定定看著墨汀風,
“這符文有什么說法?”
墨汀風搖頭,這符文完全跳脫現有的符咒體系,確實如宋微塵所言,像個大肚青蛙。
“我唯一確定的,是這符文與鬼夫案背后的黑手肯定有某種關聯,在黃阿婆第四層冰原幻境的風墻里,我曾見過它。”
“鬼夫案,黃阿婆?第四層冰原幻境?”
宋微塵一愣,沒想到這符文竟然牽涉那么深,她心里泛起一絲不好的猜想,會不會她手里的馭傀也有問題?也跟這符文有關?
畢竟這枚玉佩到手后不久,她就成了尸陀鬼王面具和咒死術的追殺目標,如此看來,這馭傀不活活就是個gps嗎?
但隨即又否定了這種想法,那時在鬼市她被阮綿綿一刀捅中要害,用墨汀風的話說,她已經死了,是被馭傀中的傀氣所救——若真要置她于死地,又何苦多此一舉?
罷了,想不清。宋微塵搖搖頭,視線重新落在她畫的那個符文上。
“你說杜鵑用老龍井的血畫這個大肚蛙有什么用?她會不會因此有生命危險?”
……
“兩位貴人,阮府到了。”
侍從的聲音自簾外響起。
墨汀風看了眼宋微塵,小心為上,他用帕子將軟席墊子上水畫的符文擦去,而后向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