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不說我還沒想到!”
宋微塵眨巴著黑亮亮的眼睛,跟小別致要犯壞時的表情無二。
“墨總,反正您老因為境主的指婚烏龍,婚姻大事已然亂成一鍋粥,要不趁亂再干一票?學一下哆啦a夢如何?該出手時就出手,咱今兒就去境主府伸個‘圓手’!”
墨汀風嘴角抽了抽,長臂一伸,下一瞬小人兒已經被他撈入懷中,
“宋微塵,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宋微塵面不改色心不跳。
“重新說,我是你的誰?。”
“e,你是我在寐界為非作歹的底氣?”
“認真說,我是你的誰?”
眼見著墨汀風臉越來越黑,宋微塵也不逗他了,湊近低聲耳語,
“墨汀風,你是我宋微塵的夫君,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長公主不行,女將軍也不行。”
一句話讓墨汀風四肢百骸無所不通,心情舒爽熨貼,如飲仙露。
他也湊到宋微塵耳側低語,
“小騙子,有你這句話為夫就放心了。”
“到了境主府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出了事,我兜著。”
“好嘞!”
宋微塵倒也沒跟他客氣,境主府不能白去,甚至她想早點去、悄悄去——發現死靈術士殘像的晦明玄機陣里想必有不少傀氣殘余,很可能是個為馭傀“充電”的好去處。
何況她還有秦桓給的境主府gps“北辰七星符”,境主他老人家是這么說的——
“這是北辰七星符,若你日后再來時誤入了府中奇陣,只需隨掌中七星符里亮起的那顆星辰的方向走,無論哪個機關法陣,都可安然而出。”
有了這個再加上墨汀風的助力,進出晦明玄機陣輕而易舉。
兩人商定,叩門聲適時響起——谷雨早就候在門外,聽著屋里安靜下來才敢敲門,為宋微塵一番梳整自是不提。
境主府后院山腹內。
馭傀周身泛起瑩瑩之光,握在手中像有心跳一般節律的微微顫動著,宋微塵知道它這是“吃飽了”,一臉美滋滋。
與宋微塵的喜色不同,墨汀風則暗自憂慮——萬萬沒想到晦明玄機陣中居然有如此強盛的傀氣殘余,這絕不是一個死靈術士的夢芽殘像可為,如此反常,定有大事發生。
“微微,你方才‘對炁’吸收傀氣,對上的是哪一情?”
“七情之驚。”
“驚?”
莫不是府中有多人遭到某物驚嚇所致?會是死靈術士嗎?墨汀風心中暗忖。但依照方才潛入府中所見又不像……術士定級試煉開賽在即,稍作猶豫,他決定跟境主緘口不提此事,一切待定級試煉結束再說。
況且孤滄月的夢芽正是在境主府被侵染,依照那時的推論,秦家之人極可能逃不了干系,若此刻將玄陣傀氣之事如實上稟,恐怕反而打草驚蛇。
思定,兩人趁著夜色出了陣,向著相親宴廳方向而去,眼見著快到了,突然宋微塵身側閣樓的三層窗戶一聲脆響,一團黑影從里面墜了出來——分明是個人。
幾乎是下意識反應,宋微塵使用傀幻之術改變了周遭時空,又驅使異手兄弟接住掉下來的黑影,將其穩穩放在地上——出手之快甚至與墨汀風同時,后者見其出招,連忙收了勢。
只見墜地那人一身錦裙,卻奈何頭發紛亂蓋了滿臉,身上還綁縛著一個沉重的枷鎖鐐銬——聯想墨汀風之前提到的信息,宋微塵三兩步過去扶起了地上的人。
“可是花將軍?”
宋微塵抬頭看了看那閣樓的破窗,又看了看眼前滿身鐐銬的女子,這般墜下來,毫無法術防備,少不得要受傷——看來是鐵了心不想相親。
摔下來的女子亂發遮臉,對問話置若罔聞,見她這樣,宋微塵更堅定了此行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