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哥哥很厲害的,他是火系術士。”
“火系?!”
婉兒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顯然很清楚能分出五行法能的術士意味著什么。
“莫非令兄是準甲級,還是說……甲級?”
“這個嘛……”
宋微塵撓撓腦袋,將小別致重新丟回自己肩上,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等婉兒姐姐見到我哥哥之后親自問問他?”
“對了,我哥哥還是單身狗喲~”
她上下打量著喜服女子,
“不知婉兒姐姐可許了人家?你穿著喜服來參試……誒嘿,不會比試是假,尋個如意郎君才是真吧?”
“哎呀,桑桑妹妹休要打趣。”
喜服女子自顧往前走了兩步,見宋微塵沒有跟上才又回轉頭,
“走吧,咱們先走出這片古怪的霧氣才是正事。”
見她已然盯上了自己,宋微塵心一橫,邁步跟了上去——要以前她早慫了,墨汀風的名字估計早已經響徹云霄,但現在,哼,她是誰?她可是剛剛打敗了尸陀怙主的硬茬!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區區喜服小媳婦兒,誰拿捏誰還不好說呢!
“行!走!”
兩人沿著草地走了一柱香,也不能說遇到了鬼打墻,但至少周圍環境沒有發生顯著的變化——尤其那些帶有磷粉的霧氣,總是似有若無的在她們身邊縈繞,像是哪只西幻妖精走錯了片場,不停揮舞著滿是磷粉的魔法棒。
不過與此前不同,這段時間里婉兒安靜得出奇,不僅沒開口,而且走路也完全沒有聲音,與在旁邊呼哧帶喘,走路磕磕碰碰的宋微塵格格不入——喜服女子單方面給自己開了靜音。
“婉兒姐姐,你不熱嗎?”
宋微塵擦著流到脖子里的汗,
“這林子又潮又熱,你還頂著那厚重的喜帕,要不摘了透口氣?”
她其實是想看看婉兒的臉,敵暗我明的道理,宋微塵如何不懂——說白了,婉兒不過是個代號,現在的喜服女子只要換身衣服就能隱藏身份,而認過臉就不一樣了,便是易了容,眼神也是不會變的。
……
“嘻嘻——”
那熟悉的帶著回音的,令人頭皮發麻的輕笑又從喜帕下傳了出來,嚇得小別致呲溜一下鉆進了宋微塵的后衣領中。
“桑桑妹妹天生麗質,怎會懂得姐姐面容粗鄙,不愿示人的苦楚。”
“我要是摘了這喜帕,只怕是會嚇著妹妹,到時桑桑便不再愿意與我同行了。”
似乎是不愿宋微塵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自稱婉兒的女子將話題又轉回了“哥哥”身上。
“說起來,奴家也許能猜到你的哥哥是誰。”
“欸?婉兒姐姐何出此言?”
“能夠分出五行法能的術士本就極為稀少,無論哪一系,都是參試術士的關注焦點,姐姐在等著入神女峰時也聽得了一些。”
“他們說今年參試的火系術士有兩人,一個是司塵府的天羅統領丁鶴染,本來是乙級,但是聽說已經修煉出了明確的火系分屬,是今年參試的一大熱門。”
“另一個,則是江湖上諢號‘火折子’的賞金獵人,此人在上次試煉時就已經是準甲級的水準,但卻不知何故沒去參加定級宴,因而沒得到官方的認證文書,只留了一個江湖虛名——其實也不完全是虛名,畢竟江湖認,銀錢半點不少掙。”
“桑桑妹妹既然說自己的哥哥是火系,想來,必是以上二人之一,只是不知……姐姐可有幸能得個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