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君合理懷疑,在境主府慶功宴那晚對夢芽動手腳的幕后指使,正是秦雪櫻!”
……
秦雪櫻。
雖然孤滄月的話并沒有實質證據,眼下也找不到秦雪櫻這么做的動機和目的,但墨汀風卻頭一次覺得他的話有道理。
細想起來,秦雪櫻不對勁許久了。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是了,從她突然來司塵府小住開始。
先是用惑心琴迷魅墨汀風與她親近,又是春日宴上刻意針對宋微塵,再到境主府慶功宴上的烏龍指婚,還有夕滿樓的貴女鬧劇——若這些事是阮綿綿所為倒還說得過去,可換成秦雪櫻,樁樁件件都透著不合理。
既然她不是因為突然對自己生了情,那這些行為背后必然藏著更大的陰謀。
墨汀風認真看向孤滄月,
“以你之見,若秦雪櫻真與這突然冒出來的御獸師有關……此番她以普通術士的身份參與試煉,意圖達成什么目的?”
孤滄月冷哼一聲,
“管她想達成什么目的,直接捆了扔給那境主老兒,讓他自己查!”
……
墨汀風頭上三條黑線,大意了……果然不能跟孤滄月認真聊公事……
罷了,一切都是猜測,既然尚不清楚秦雪櫻的動機,也沒有任何實證可以證明她就是污染夢芽的幕后主使,便不能打草驚蛇。
“先不管她,若長公主真與御獸師有關,更應該從這個新冒出來的不速之客身上下手,順藤摸瓜。”
“有沒有可能就是景猙?”
毫無預兆的,宋微塵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口齒清晰毫無剛睡醒的迷蒙——其實她一直在裝睡,若不如此,墨汀風刻意拉著孤滄月離遠了說的這些“私房話”可就聽不著了。
她又不傻,墨汀風那滿身的血腥味,所經歷之事,怎么可能如他所說那般輕飄。
這不,御獸師的事兒就浮出來了。
見兩人對著她突然的插嘴愣怔,宋微塵干脆坐了過去,
“說御獸師的事兒呢,接著聊,看我干嘛?”
“對,聽微微的,說正事。”孤滄月這回來勁了,“……不過景猙是?”
盡管墨汀風剛提過,但孤滄月對這個名字依舊毫無印象——世間萬物對鸞鳥來說皆如螻蟻,他有如此反應也并不意外。
墨汀風心里莫名有些泛酸,恐怕這鳥人的腦容量本就不大,現在更是縮水到只能容得下一個人。
雖然但是,他還是又多介紹了一句,“他是當年景門鏢局的總鏢頭,八百年前臨危受命去平定動亂,后來戰死于邊塞,尸骨無存,卻是世間少有的御獸高手。”
“嗯嗯。”
孤滄月敷衍的應著,忍不住側頭一直去看宋微塵,感受到墨汀風的“殺意”才被迫收回了注意力。
“咳,萬一真是他呢?微微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即便再難相信,也是真相。既然馬震春可以死后變成死靈術士,景猙為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