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接下來的一炷香,小別致的電屁就沒停過,噼噼噗噗,電的李戡不止頭頂,估計連祖墳都在冒青煙。
隨著最后一個微弱的電屁,小別致抬著肉爪擦了擦不存在的汗,飛到宋微塵肩膀癱著擺爛。
“不行了大姐頭,鼠鼠我屁屁都麻了。”
“行,歇了吧。”
好歹電了李戡個把小時,宋微塵就算再大的氣性也冷靜下來了——他這么嫌棄自己卻不合離,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畢竟冥契是婉兒所結,恐怕解鈴還須系鈴人。
大不了直接讓冰坨子去找她攤牌,婉兒就算膽子再肥也不敢動司塵大人的未婚妻。
宋微塵越想越覺得靠譜,嗯,掉馬甲就掉馬甲吧!比起掉馬甲,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李戡的冥妻這事兒顯然更鬧心。
只是念頭再一轉,想到她用小肉球當擋箭牌喝了合巹酒,弄得婉兒被反噬長了一身的黃色絨毛,宋微塵又含糊起來——
雖然婉兒長得寡淡又成日用喜帕遮著臉,但……估計大概也許可能……也是不愿變成皮卡丘版的女金剛的吧……?會狠狠拼命的吧?就沖她后來瘋了心似的召出一大群“結契陰豪”來殺自己的架勢……
宋微塵突然對解鈴人是婉兒這件事沒了信心。
就算婉兒表面上答應了墨汀風,搞不好解契時還會使陰招報復,萬一……那身黃絨毛長到自己身上來了呢?惡,宋微塵打了個寒顫,認命地看向被小別致電得跌坐在地的李戡——
算了,既然甩不脫,干脆利用一下這個死鬼好了,也不知道他除了會懟自己,還有什么必殺技沒有……
“喂,”
她走到李戡身邊蹲下,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胳膊,
“咱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要不我提一杯,不是,我提一句?”
李戡瞥向她,眸光透過被小別致電亂的鬢發掠過去,倒少了許多泠冽之氣。
“怎么,夫人這是打算床頭吵架床尾和?”
“行行行,打住,再說就不禮貌了嗷。”
她將肩上擺爛的小別致揪到李戡眼前晃了晃,
“它是累了不是死了。”
“還有,它技能冷卻時間其實挺短的。”
宋微塵兩手捏著小肉豚鼠的四肢向著李戡一拉一拽——就像給槍上膛。
“我最后問你一遍,咱倆能好好聊不?”
見李戡盯著宋微塵不說話,已經黔驢屁窮的小肉球只好出來自救,兼職打圓場,
“帥帥,聽話嗷~鼠鼠我既然跟你喝了合巹酒那就要對你負責,放心,你只要不欺負大姐頭,鼠鼠就保證不欺負你哈~”
小別致的話差點沒讓李戡心梗發作再死一回,萬萬沒想到,他有朝一日居然會因為結契出了岔子而被一只幻靈治得服服帖帖,要是殺了這只黃毛玩意能解契——它墳頭草都有八丈高了!可現在……
“好,聊,夫人想怎么聊?”
宋微塵將小別致重新扔回肩上,拿袖子象征性掃了掃地上的灰,一屁股坐在了李戡對面,
“咱倆約法三章吧。”
“第一,不許叫我夫人。你可以叫我宋微塵,或者跟著你的姘頭小別致一樣叫我一聲大姐頭,我受得起。”
“第二,我們不會有夫妻之名,更不會有夫妻之實。作為交換條件,在找到連理同契的解法之前,你可以隨意娶妻納妾,我非但不干涉,還會給你們隨份子錢。同樣的,本姑奶奶的事兒,你也少管。”
“第三,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不如我們以后就以公平交易來維持關系。簡單說,你幫我一次,我幫你一次,以此類推,互不相欠,直到契約解除或者你消失為止。”
“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