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見殷樂蔫巴巴搬著桌凳回來,正在大廳里忙著分行李的秦瑤眾人疑惑問。
受了委屈最受不了別人問,沒人問還好,一有人關心,委屈加倍。
“就是隔壁那個齊家的管家。”殷樂把桌椅收進東側的雜物間,沖關心自己的眾人擺擺手,“其實也沒什么,不過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這大半個月她和阿旺經常同秦瑤過來收拾新屋子,這左右鄰居什么情況也大概知道。
邱家時常爬墻頭偷看,是個八卦好奇的性子,但無傷大雅。
齊家基本就沒露過面,只偶爾見到他們家老爺下朝的馬車,匆匆看過一兩面。
第一次,殷樂正在門口監督請來的泥瓦匠給大門口砌兩個花壇種花,兩個泥瓦匠說話大聲了點,齊家側門里就鉆出來一個人將他們呵斥了一通。
但畢竟是泥瓦工大聲說話在先,殷樂忙賠了不是。
第二回,齊家老爺下朝回府,家里的磚瓦料擺在大門口還沒來得及搬進院,擋著了路,那管事的又是過來好一通威風。
當時秦瑤和阿旺出門選料子去了,家里就殷樂一個人在,幸虧她有把子力氣,當時就把門前路給清了出來。
邱家的媳婦當時看她大汗淋漓的,還給她送了一碗綠豆湯。
其實那些磚瓦料只從大門口延出去半米不到,余下大道馬車仍可通行。
殷樂不傻,看得出來,這齊家就是故意針對。
可她們家才剛來,也沒得罪齊家的機會啊。
殷樂百思不得其解,她們到底哪里惹了齊家不痛快
這事秦瑤頭回聽殷樂說,臉色當時就沉了,“你當時怎么沒跟我說”
阿旺也怪怨的看過來,夫人讓他們低調,可沒說要他們受些不相干的的人的氣。
殷樂被他們兩人這一看,鼻頭瞬間酸澀不已,忙吸了兩口氣將激動的情緒壓下去。
“其實是我不好,辦事沒辦利索,讓人先抓住了小尾巴。”
這話劉季可不愛聽了,一把放下正在整理的書桌,從窗外探出頭來喝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沒事少往自個身上找原因,為什么旁的邱家不說咱們吵也不說咱們占了路對門那幾家也沒說偏就他齊家說”
不需要任何人回答,他自顧便理直氣壯的接著說道
“就是因為他們家屁事多”
“娘子,我看咱們家的喬遷宴還是別請齊家了,人家佛大嫌咱們家廟小,沒得委屈了人家,你說是吧”
齊家一家來起碼也是一桌席面,少了這一桌席面,能省不少銀子呢,自家吃用不好嗎。
他才不想讓這種人占著自己半文錢的便宜。
劉季朝東面墻轉過頭,“呸什么晦氣玩意兒”
這聲音可不小,殷樂驚一跳,忙比著手指“噓”過去,“師公您小點聲,他們聽見了可怎么辦。”
“那可是監察御史大人”
殷樂提醒的話音還沒落,劉季就指住了她,“閉嘴不許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監察御史怎么了監察御史就能欺負你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屋內被阿爹抓壯丁收拾書房的大郎二郎三郎四娘難得應和的點點頭,“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