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生個這種女兒就好了。
不行,這女兒戀愛腦。
以后生的小心語,那必須是爹控。
“不過雖然給了三年,但那個時候
,鄉試三年一次,只相當于兩次機會。所以,在這段時間,書生特別努力,但由于家境貧窮,少女經常拿自己的首飾賣錢,資助書生學習,考取功名。”陳源繼續藝術加工道,“因為書生是一個消耗品,在考取功名之前,基本上創造不了什么價值。所以,少女把繼續所有的首飾,都給賣掉了,就只剩下了那個破銅簪。”
“竟然是這種戀愛腦,她不會還給男的做鞋”
沈筱冉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被回旋鏢打了。
不是,我在給陳源織手套啊
“第一次書生沒能考上功名,中得舉人。他很氣餒,少女則是安慰他,沒事的,還有一次機會,你繼續好好學,她偷家里的錢養他。”
說到這里,陳源話風一轉,逐漸凝重“她想的是很好,但她的爹,一直都在尋求姻親。然后,就攀上了一個考取舉人的中年人,而對方見到過少女后,一眼就看上。試問,一個已經是舉人,一個還在考舉人,你會怎么選”
這就跟相親的時候,公務員跟正在考公的區別。
看似有一點共同之處,實則沒有半毛錢關系。
“當然是已經考上的不過,我喜歡帥一點的。”沈筱冉說這話的時候,還盯著陳源看了看,嘴角帶著一些靦腆的笑意。
“誰讓你選了我那是勾起讀者興趣。”
陳源沒有搭理沈筱冉,接著剛才的劇情,道“就這樣,少女他爹要強行定下婚姻。這時,少女慌了,便要求書生見她的父親,希望對方念在他母親當過自己乳母的交情,乞求父親,再給一點機會。但這句話,仿佛觸碰到了書生的逆鱗,他勃然大怒,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少女見狀連忙道歉,并且將賣織物的錢都給了少年,說自己再想辦法。”
“感覺有點過于敏感了。”沈筱冉搖頭嘆息說。
“畢竟讀書人,面子很重要。”
陳源也認可的點首之后,接著說“但沒辦法,女性在那個時候都是附庸,更別說女兒了。她的努力沒有用處,相反還惹怒了父親。父親叫來了書生,給了他錢,讓他離開自己的女兒。書生很硬氣不從,說自己絕對會考上功名,請他履行三年之約。”
“這倒是不算太下頭。”
“傲骨還是有點的。”陳源繼續說,“父親大笑,說并沒有什么三年之約。而且,還把少女的乳母,也就是書生的母親,趕出了府。那個時候,下人的地位雖然不高,但像乳娘這種,幾乎一輩子都在服侍東家的人,關系實際上很親昵的。但她父親,還是狠狠的趕了出門。”
“這爹有點過分但不好評價。”
“然后,少女被許配給了那個舉人。但那段時間爆發流感,還沒過門,舉人就病死了。少女雖然守了活寡,但她很開心,畢竟身體也沒被人碰過。于是,她繼續跟書生暗中聯系,盡可能的資助對方,終于,在第三年,書生考上了舉人。”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對。”
陳源點了點頭,道“書生考上舉人之后,徹底飛黃騰達,縣令,鄉紳,富豪,都給他送錢送禮。少女的爹,也迷途知返,過去跪舔書生。但書生當即就回絕,把她爹趕出門去。”
“那跟少女呢那里沒有交代”
“有啊,書生把用她的錢,全部還給了少女,就這樣兩清了。”
“可惡,喂公子吃餅是吧”
“你懂的梗有點過于寬泛了”
陳源嘴角微妙一抽,回到故事,說“少女當然不想這樣,她覺得對方會看在感情的份上迎娶她,畢竟她現在還清清白白。然而,書生覺得自己是舉人老爺,怎么能娶寡婦加上他的形象又很好,所以就跟一個知府的女兒結為夫妻。”
“呸,渣男。”
沈筱冉覺得書生恨她爹很合理,畢竟確實是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但少女是沒錯的。
而且,你還拿著她的錢呢
“原本,這事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我們這地方距離海邊近嘛,開始鬧倭寇,當地有不少人都當了罕見,少女的爹跟倭人以前做過生意,所以也被認為是反明分子。其實這事,只要找個關系就能解決。但這個時候,已經被任命為知縣的書生,咬定她家通倭,派人把少女一家給抄了,家產也沒收了。”
“賤人啊”沈筱冉好氣啊,他不明白為什么能夠有這種男的。
“少女的爹,在牢獄里就病死了。她的一家也散了。于是”
陳源說著說著,抬起頭,看著這棵銀杏樹,說“她就穿著紅色的嫁衣,頭上別著銅簪子,吊死在了這棵樹上。”
“”
沈筱冉聽到這個人都傻了,抬起頭看著樹,錯愕的說道“不是,你來真的呀”
“沒有,開個玩笑。”對此,陳源笑著說道,“我只是做了個夢,夢里女主上吊死了。所以,我就想把這不祥之物,也找一個銀杏樹,歸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