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萬是個很大的數目,但是對于一家有著上千修士要養,還要給御獸總山繳納賦稅的宗門而言,八百萬又算得了什么。
每年雷打不動的要上交給御獸總山三百萬,此外還要給霍家一百萬,這樣一來,就剩下四百萬了。
上千修士的福利待遇不能減,以趙良徳為首的筑基修士,每年要分一百萬,而那眾多的練氣弟子,上千人加起來也不過才五十萬。
算到這里,還剩下兩百五十萬,但剛才只是算了修士們的待遇開支,其他比如護山大陣的維護,運轉陣法日常的消耗,和其他宗門的人情往來,戰死身故弟子撫恤,新入門弟子培養等等,都需要靈石。
這么多事情都需要做,一年兩百五十萬堪堪覆蓋住開銷,然而現在又弄出一個兩百萬的窟窿,這可怎么補
方清源想起當日樂川那副慷慨的氣勢,自己當初還覺得自家師傅有魄力,然而等算完賬后,方清源才發現,原來受傷的只有自己。
樂川之所以讓自己做上這個位置,怕主要是看中自己的搞錢能力了。
想到這里,方清源嘆息一聲,拋開這些煩人的思緒,閉目開始修行,自己今日的課業還沒完成,雖然壽命大增,不急于一時,但每日的修行也不能荒廢,不然時間久了,今日忙,明日沒空的,這修為何時才能提上來啊。
于是,方清源認真打坐,吸納周邊的五行靈氣,伴隨著靜靜燃著的信香,方清源的心神,陷入了深沉的入定中。
五天之后,在偌大的書房里,金寶在一旁角落里,對著一只藤球發動了進攻,而一只仿佛小母雞似的赤紅幼鳥,正怯生生的盯著金寶看,一副想上去玩,卻又不敢的樣子。
半天之后,赤紅幼鳥輕輕鳴叫一聲,發出細微的聲音,而金寶扭過頭,瞪了她一眼,又獨自玩耍了。
赤紅幼鳥委屈得來到方清源腳下,用頭輕輕蹭著方清源的褲腿,尋求安慰。
而方清源見狀,把她拿到面前的桌子上,指揮她把遠處的一本書冊給自己叨過來。
此時,方清源正坐在一張巨大的檀木桌后,手里拿著一道折子看得認真,而桌子上,還擺著許許多多的資料和折子。
雖然玉簡能儲存信息,讓方清源讀起來更加方便快捷,但玉簡造價高昂,一般用來記錄功法,方清源現在所看,乃是南疆御獸門各個附庸的資料,和其最近的動向,用玉簡記錄,那就劃不來,太奢侈了。
等赤紅幼鳥興質高昂的叼來書冊,方清源便放下手中折子,揉了揉眉眼,開口道
“展芷兒,你進來一下。”
隨著方清源話語,展芷兒推門而入,她來到方清源身邊行禮道
“方首座,有何吩咐”
方清源看著展芷兒,略帶疲倦的說道
“你去把鄒魚師兄請來,我有事和他商量。”
聽到方清源吩咐,展芷兒脆聲答應,她快速轉身離去,走的時候,還把房門給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