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我們各自的領地上,出現了一個棘手的敵人,我懷疑是人類那邊的修士,你們也知道,像這種情況,每隔幾十年或者上百年,都會出現一次,人類那邊有見不慣我們圈養他們的同類,便試圖改變這一切,然而一切都是徒勞,他們什么也改變不了,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敵人,格外的強大。”
海馬將自己胸前口袋中,不安分的小海馬按了回去,它恍然道
“伱的意思是,海狗子這家伙運道不好,碰見了這個人類,然后就死于非命了可海狗子的修為都和我們差不多,還有老祖賜下的法器,除非對方是元嬰修士,不然怎么這么輕易就死掉”
“這我就不知道了,一切還需請老祖定奪,反正最近這段時間,我是不會離開這里了。”海公牛坦然說出自己的心聲,能夠殺死海狗子的人類,顯然自己也不是其對手,與其出去被盯上,還不如先在金槍老祖這里躲一躲,等到老祖處理完這些事后,再繼續做自己的土霸王。
“哎呀,布頭,你也喜歡這個小東西啊,我給你說,這個可是不得了,她深具最上等的水靈根,天生就能控水,來來來,你摸摸”
海公牛厭惡的看了過去,就見到那頭蠢海鰻,在布頭面前,也就是那堆海藻混合物面前炫耀,這個布頭本質上已經不是生靈,乃是各種大海中的亡者不散的陰魂,歷經千年萬年才匯聚而成的陰靈。
也不知金槍老祖為何接納這種玩意,每次待在這家伙的身邊,都令自己感到陣陣的不舒服,也只有大傻鰻,才會這么熱情的對待它。
布頭將自己上千條海藻根須,抽出一條,輕輕刺破籠罩在小女孩身上的氣泡,緩緩的逗了逗這個小女孩。
細微的刺癢,讓這個小女孩發出笑聲,大傻鰻也跟著咧開大嘴傻笑,只是嘴巴中的獠牙一層層的閃著寒光,讓人望而生畏。
“幼稚,無聊,最后還不是要進入金槍老祖的肚子里,現在逗弄她干什么”
海公牛嫌棄的眼神,被布頭感知到,陰靈對情緒的捕捉最是敏感,它兩個深紅色的眼眸,在黑漆漆的海藻遮擋下,散發著危險的光澤。
“金槍老祖到”
也就在這時,一道神念瞬間掃遍全場,海公牛感覺到,這股神念在自己身上一閃而過,但在那個小女孩身上停留了一息,而在那布頭身上,卻是停留了兩息。
“我等恭迎老祖”
帶著疑惑,海公牛低頭表示臣服,難道布頭這家伙的修為,又增進了
“起來吧,爾等的事,我已經知曉,那個來我們領地的生靈,就是人類的修士,不過其修為不過才金丹后期,還遠遠未到元嬰之階,爾等無需驚慌。”
金槍老祖的身型意外的小,也不是想象中的巨大魚類,其身軀上長出四肢來,肩膀上則是頂著一顆丑陋怪異的頭,與人類有很大的相似。
它的身軀只有一丈大小,比起海公牛和大傻鰻長達十幾二十丈的身軀,可謂是渺小的很。
然而在氣勢上,金槍老祖橫壓全場,畢竟已經是元嬰后期的生靈,在場的所有海獸加起來,也不過是它一口的事。
金槍老祖本體是條金槍旗魚,可如今經過漫長的修行,身軀已經跟著原型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最為值得矚目的是,它手中拄著的那根金色長槍,就是其原身上脫落下的材料打造而成的法器。
“老祖,是否將此事報給深淵之庭”
海公牛試探著問出這句話,深淵之庭,乃是包括金槍老祖在內,匯聚了周邊十幾個元嬰海獸的聯合體,其主心骨是一只沉眠的化神海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