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琴也是滿臉疑慮,她微微頷首,秀眉緊蹙,言道:
“碧湖門是連水盟的附庸,這事連水盟是何表態?五行盟同氣連枝,其他幾盟如何說?”
姜婉琴身著白色長裙,氣質優雅,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擔憂,這并不是憂心此事,而是婁元才走不久,如今還未有音信傳來,她是憂慮此事,相比之下,碧湖門密藏之事,她毫不在乎。
劉洵笑了笑,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這才將此次的細節細細講來。
原來,碧湖門在連水盟內曾是舉足輕重的附庸門派,擁有兩位金丹修士以及數十名筑基修士,昔日可謂輝煌鼎盛、家大業大。
然而,當年白山內戰驟起,連水盟欲悄悄遷至齊云派,卻對碧湖門這類附庸棄之不顧。
換言之,他們被連水盟冷酷地拋棄了。
后來,連水盟倉皇跑路后,何歡宗步步緊逼,在那段艱難困苦的時光里,碧湖門無奈之下選擇舉家北逃,不再困守原地。
可后續連水盟入齊云派失敗,只好折返回來坐鎮,但此時的碧湖門已然遠走北逃,他們見連水盟回來了,而自己想要再回來,卻難如登天。
連水盟的現任盟主水令儀,為了收攏連水盟內離散的人心,重新規劃權力格局時,故意將北逃的碧湖門排除在外,這無疑是殺雞儆猴的狠辣之舉。
這件事雙方的確都做得不光彩。
主家跑路不帶附庸,那附庸選擇不抵抗北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連水盟可以拋棄碧湖門,但碧湖門卻不能背棄連水盟,這便是作為附庸的悲哀與無奈之處。
本來被連水盟當做殺雞儆猴的目標,碧湖門的沒落似乎已成定局。
然而,這段時日,在碧湖門勢力范圍內的碧湖中,有人意外發現了一座神秘的密藏。
這下子可就熱鬧非凡了。
也不知連水盟跟碧湖門究竟是怎樣談判的,反正最終不歡而散、徹底鬧崩。
于是,碧湖門廣發請柬,將這次密藏開啟的私密之事,弄成了白山的一大盛事,引得各方勢力矚目,真是精彩的狗血橋段啊。
故而在都了解此事的前因后果后,三人都不禁笑起連水盟的行為來。
劉洵微微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總結道:“這連水盟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當初棄碧湖門于不顧,如今卻被碧湖門將了一軍。”
姜婉琴也是輕笑出聲,“確實,連水盟此舉實在不明智,這下子可熱鬧了,各方勢力齊聚,他們怕是也難以掌控局面。”
陸執雙手抱胸,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哼,連水盟自作自受,這密藏之事,他們怕是要頭疼不已了,不過咱們是否參加,還需掌門您拿個主意。”
“此番盛會,我們應該參與,不管如何,這是彰顯我們清源宗影響力的場合,不能視而不見,讓其他宗門看輕了我們,所以我決定參與,只是這人選,你們兩位可有推薦?”
劉洵神色肅穆,話語中滿是對宗門的考量。
劉洵是為宗門考慮,此舉并無不妥。
陸執聽聞后,眼中閃過一抹堅毅,開口道:“讓我親自帶隊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