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這幅草書如龍蚪騰霄,雄強而不失于清雅。能寫出這幅字的肯定是位大師。”
何田田過來送茶,剛好聽到了她的稱贊,笑道:“哪里是什么大師,我父親隨便涂抹的,讓兩位見笑了。”
許純良心說單從這幅字的水準來看已經得了張旭的七分神韻,這可不是隨便涂抹能寫出來的。
最難得是在學習張旭狂草的基礎上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少了幾分不羈的豪放,但是多了幾分看淡俗世的清雅。
應該比起當代書法界的一多半大師都要強上許多,正所謂高手在民間。
梅如雪道:“有機會一定要拜訪一下何老先生。”
“他住在山上,性格有些古怪,我讓他來鎮上住,他又不肯。”何田田把菜單遞給許純良。
許純良讓梅如雪點菜,梅如雪表示讓何田田看著安排,反正他們兩人也吃不了太多。
何田田轉身去安排的時候,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趴在窗戶上朝里面看,梅如雪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小女孩有些認生,轉身逃跑了。
許純良向梅如雪道:“你很喜歡孩子”
梅如雪俏臉一熱:“你怎么說話呢”這廝善于買埋坑,跟他相處必須小心點,稍不留神就會掉進去。
“跟你們政府官員相處真累,心眼太多,說句話都得深思熟慮,我比較實在,有一說一。”
“你實在我算是領教了”
許純良笑瞇瞇望著她,此女真是人間絕色,秀色可餐。
梅如雪總覺得這廝的笑容不懷好意,可今天是自己主動邀請他的,想到這里才意識到了什么,從身邊的紙袋里拿出一件襯衫遞給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合適。”
許純良沒想到她居然給自己買衣服,梅如雪道:“你別誤會啊,昨天你為了救我,襯衫都被玻璃劃爛了,所以我才買給你,鎮上也沒什么好品牌,好在是純棉的,你湊合著穿吧。”
許純良道:“禮輕情意重啊。”
梅如雪道:“就是單純表達一下感謝,不用做過多解讀。”
許純良點了點頭:“你單不單純我不知道,反正我挺單純。”
梅如雪瞪了他一眼,這廝壓根沒把自己當成一鎮之長,在湖山鎮敢這么調侃自己的他可是頭一一個,不過梅如雪也沒生氣,看到許純良已經把襯衣包裝給拆開了。
梅如雪道:“你干什么”
“試試合身不”
梅如雪有點受不了他了,總不能在自己面前上身換衣服吧就他那身工作服明顯里面是真空的,她起身道:“你慢慢試,我去個洗手間。”
梅如雪出門看到那小女孩正在船頭欄桿上站著,擔心她失足落水,關切道:“小妹妹,過來一些,不要掉到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