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武搖了搖頭道:「佟總不相信中醫的,他的左腿就是因為中醫耽擱的,所以你最好別在他面前提起中醫的事情。」
許純良第二天上午又去了湖山鎮政府,梅如雪剛從縣里回來不久,正在辦公室收拾。
許純良留意到,自己送給她的那幅字已經裱好了掛在她的身后,許純良調侃道:「過去聽人說把名字刻在腦門上,今天我算見識到了。」
梅如雪瞪了他一眼道:「價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這不是表達對你作品的尊重嘛。」
許純良想去沙發區坐下,梅如雪遞給他一塊抹布,讓他幫忙擦擦燈管。
許純良道:「這種雜活還需要鎮長大人親自動手」
梅如雪道:「下午衛生大檢查,我得以身作則,把平時清理不到的衛生死角解決一下。」
許純良將燈管擦了一遍,梅如雪讓他別急著從凳子上下來,接過抹布淘干凈之后,又遞給他。
許純良擦著擦著忽然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梅如雪緊張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早就切斷了電源,啐道:「裝,接著裝,就你這演技,去橫店跑龍套連盒飯都混不上。」
許純良知道被她識破,哈哈大笑起來:「梅鎮長目光如炬,我在你面無所遁形。」
梅如雪道:「下來吧。」
許純良從凳子上跳了下去,來到水池邊洗了洗手,梅如雪把毛巾遞給他。
許純良一邊擦手一邊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她,其實他不說梅如雪也知道。
梅如雪去辦公桌旁坐下,拿起許純良帶來的文件,開始簽字蓋章,她的效率明顯要比孔祥生高多了,不一會兒就走完了程序,把文件重新裝回到文件袋里交還給許純良。
「謝了」
梅如雪道:「孔書記沒有為難你吧
許純良笑道:「那倒沒有,就是有些八卦,問咱們倆是什么關系。」
梅如雪俏臉一熱:「你怎么回答的」
許純良道:「我說剛認識,就普通朋友,他說他不信。」
梅如雪道:「他可真是夠有閑心的。」起身給許純良泡了一杯茶。
許純良發現這次的茶葉是和張一本同款,故意道:「張一本送得」
梅如雪點了點頭,馬上就意識到許純良肯定是在張一本辦公室里見到了,許純良的觀察力實在是太強了,這樣的人要是在體制中也是一把好手。
「離他遠點,那小子不像個好人。」許純良給她一個忠告。
梅如雪道:「別人都不是好人,普天下就你一個人是好人。」
許純良道:「你覺得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