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喬老看到落款是許純良,深邃的雙目光芒大盛,這書法觸之有變,極致優雅,錯落有致,洗練簡單,動中有靜,細看落筆千變萬化,構圖自然,絕對是一幅不可多得的行書作品。
雖然周圍也有不少許長善的書法,可喬老看完許純良的這幅行書,再看其他的作品已經提不起興致,不是許長善寫得不好,而是許純良寫得太好。
許長善看到喬老在這幅字前駐足良久,知道他喜歡這幅字,笑道∶「喬老若是喜歡,我就將這幅字贈給您了。」
喬老道∶「那多不好意思,君子不奪人所好。」許長善道「這是我孫子隨手涂鴉之作,不瞞您說,他隨手丟在一旁,是我覺得不錯,自行裝裱的,您若喜歡,只管拿去。」
喬老欣喜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對了,您孫子什么時候回來」
「他去巍山島上班了,這次估計要周末才能回來了。」
許純良坐在辦公室里,刷著長興的新聞,長興
醫護人員集體抗議的事情造成了轟動性的效應,市里因為這件事已經派出工作組入駐長興了,據說還是院長趙飛揚主動要求的,這樣做的好處,是向市里表明自己沒有別人所說的貪腐問題,他不怕查,通過這次調查剛好還他清白。
他也不是要求僅僅調查自己一個,同時要求對長興的領導層進行全面調查,他自己沒問題,不代表長興的領導班子都沒有問題。
陸奇打電話過來了,打聽長興現在到底什么情況,其實他是代表婦科副主任于茉打聽的,畢竟他和于莉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于茉是他未來大姨子,長興的改制牽動著每一位員工的心。
許純良也不清楚長興內部的具體情況,他是個分院院長,又不是院長,而且他現在在巍山湖分院,山高皇帝遠,本部鬧事沒人通知他,也沒人帶他玩。
接到陸奇的電話就猜到是什么原因了,許純良看了一眼照片,從抗議的人群中找到了排在第一排的于茉,想不到于茉在這件事上這么激進。
許純良道「于副主任也參與抗議了」
「可不是嘛」陸奇提起這件事就有些頭疼,于茉當時也是跟隨大家一起去簽字抗議,屬于頭腦一熱的行為,其實趙飛揚對她不錯。
于茉參加完之后就感到后悔了,本來說是全體科主任副主任都參加,但是真正到了現場,發現婦產科就她一個副主任過去了,于茉認為自己被人當槍使了。
現在工作組入駐長興,找所有參與抗議的員工逐一談話,各科主任副主任成為談話的重點。如果這次查出趙飛揚的違紀行為,說不定就能將他趕下臺,中止這次的改制。
陸奇針對這件事特地請教了自己的大哥陸明,陸明告訴他,這些醫護人員想得太簡單了,他們只看到了表面,決定公立醫院改革的并不是趙飛揚,趙飛揚最多是一個提出者和執行者,背后做決定的還是上面的領導。
換句話來說,無論趙飛揚能不能查出問題,無論他是不是繼續擔當長興的院長,醫院改制都將進行下去。
如果查不出問題,這些醫護人員就是擾亂正常醫療秩序,制造不良社會影響,他們也是要承擔責任的。
陸奇將大哥的分析轉述給于茉之后,于茉頓時慌了神,她讓陸奇幫忙問問這件事最后將往何處去她以后會不會因此受到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