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傳言是真是假,但是只要帶上國際兩個字,就顯得高大上起來,而且如果這個區劃屬實,那么巍山湖國際休閑商務區很可能劃歸東州市直屬。
參照高新區和國際港務區的定位,至少也得是個副處級單位,這個區的負責人也就理所當然會被提升為副處級干部。
孔祥生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這個位子肯定不是給他準備的,他沒那么大的屁股。組織上也找他談過幾次話,孔祥生意識到很可能要動自己了,以他這些年的政績,平調的可能性最大。
孔祥生早就放棄了和梅如雪政權的打算,所以才會主動平息孔令濤的那起風波,他甚至都不敢隔岸觀火,因為擔心那把火會把他大半輩子積累得政治成績燒個一干二凈。
政治是一門最講究基因傳承的學問。
許純良這次來南江黨校最直觀的感受就是這個,因為同期參加培訓的九十五位青年干部中,只有他的政治面貌是群眾。
許純良也是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連個團員都不是,他比別人多出三
年的學生生涯,政治面貌到少先隊員截止。
參加培訓的青年干部中,許純良的年紀也不是最小的,還有不少二十一歲的副科級。
許純良報到的時候,負責辦手續的老師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讓他要珍惜這次的學習機會。
許純良從對方的目光中解讀出對方內心的困惑,這貨就是個高中畢業,連團員都不是,也不是國家干部,怎么混進的青年干部學習班
南江黨校的居住條件不錯,所有學院都住單間,許純良取了門卡,把行李放下。
梅如雪就打來了電話,約他晚上一起去老城東玩。
在許純良的記憶中,梅如雪還是第一次如此主動,想想也十分正常,畢竟這里是南江,已經不再像巍山島那樣時刻擔心被人認出。
梅如雪本打算開車,許純良讓她別開了,乘地鐵方便,而且晚上還能陪他喝點小酒。
梅如雪答應下來,黨校門口不遠就是地鐵站。兩人上次這樣自由自在地在一起還是在巍山縣城,許純良把今天中午吃茶宴的經歷告訴了梅如雪,梅如雪聽得忍不住笑。
讓佟廣生和王金武去吃茶宴還真是難為了他們,梅如雪打算抽時間去省人民醫院探望一下佟廣生。
許純良告訴她佟廣生還沒有辦理住院手續,反正他們這次培訓時間有一個月,肯定有的是時間。
梅如雪肯定不能像許純良一樣全程呆在南江,中途估計還要回去幾趟處理一下公務。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地鐵上人潮涌動,許純良把位子讓給了一位抱小孩的婦女,梅如雪跟著他一起站起身來,兩人找了個角落站著,許純良用身體擋住身后的人群。
兩人離得很近,梅如雪感到有些不自然了,低下頭。
許純良湊在她的黑框眼鏡上看了看,發現居然是平鏡,梅如雪的這幅眼鏡只是起到裝飾作用。
地鐵到站,梅如雪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許純良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腰上,雖然很紳士,但是梅如雪還是臉紅了。
兩人之間突然變得沉默,暖昧的氛圍在沉默中悄然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