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笑道:“我也是突然遇到事情,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問題解決,所以就沒先到這兒看您。”
甄純道:“媽,這一點我能給他作證,他去找周叔叔了。”
許家文點了點頭,知道許純良身在體制,肯定要以工作為主。
甄純接下來的話又讓她有些擔心了:“我表哥要辭職。”
許家文愕然道:“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
許純良笑道:“小純,你嘴可真夠快的,小姑,你別聽她瞎說,我目前在休長假。”
許家文道:“這丫頭整天說話沒個把門的,把我嚇一跳,純良工作多好,怎么可能辭職呢。”在她眼中自己的這個侄子前程一片光明,體制之路前途無量。
甄純撇了撇嘴,自己先去洗澡了。
許家文給許純良泡了杯桂花紅茶,房間在許純良過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
許純良把打算重開回春堂的事情告訴了許家文,雖然小姑沒有學醫,可于情于理也要跟她通個氣。
許家文道:“重開回春堂當然最好不過,你爺爺生前就希望回春堂能夠一代代傳下去,可惜我們這一代沒有人能夠繼承他的衣缽,你有這樣的想法,他在天之靈一定會倍感安慰。”
說到這里,許家文想起女兒剛才的話,望著許純良的雙目道:“純良,你該不是因為這件事要放棄這么好的工作吧?”
許純良搖了搖頭:“和這件事無關,就算我重開回春堂也不可能親自去坐診,畢竟我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
許家文道:“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跟大姑聯絡過?”
許純良道:“沒有,我前陣子工作實在太忙,不過現在好一些了。”
許家文嘆了口氣道:“你別生大姑的氣,她也是遇人不淑,上次提出分家產也不是她的主意。”
許純良道:“小姑,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我也沒生她的氣。”
許家文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大姑他們家當時遇到那么大的麻煩,還是你幫忙解決的,還有……如果不是我,你爺爺他……”她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許純良道:“小姑,都說不提過去的事情了,您要是這個樣子我可呆不住了。”
許家文趕緊抹淚:“不說了,我不說了。”
許純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趕緊打岔道:“我看小純和德明相處不錯。”
提起這件事許家文頓時開心起來:“德明是個好孩子,小純那個刁蠻脾氣也就是德明能夠遷就她。”
許純良笑道:“小純對德明也是很不錯的,她刁蠻的一面都留給咱們了,溫柔的一面都給人家了。”
許家文道:“所以說女兒都是給別人養的。”
許純良道:“我爺爺也這么想。”
許家文看了侄子一眼,和他一起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睛里不禁泛起了淚花,父親活著的時候自己給他的陪伴太少了。
許純良其實并沒有想惹小姑傷心,看到她的樣子,意識到小姑仍然在為爺爺的死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