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你還是那么喜歡危言聳聽。”
莫長卿咳嗽了一聲道:“墨晗已經給你看過,已經死了四個。”
許純良道:“你還沒死。”
莫長卿道:“我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渡不渡的過就要看你我的造化了。”
許純良贊道:“真是佩服你的生命力,被人困了這么多年,居然還能堅持活到現在。”
莫長卿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堅持?他們困住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純良道:“這些年受了不少的磨難吧?”
莫長卿道:“看到我那個鬼樣子,你心中一定開心極了。”他們曾經是不死不休的對手,可現在彼此的心中卻并沒有感受到過去的仇恨,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許純良道:“你為什么找我合作?”
莫長卿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駐足望著前方的塔林,陽光從樹林中透射過來,在塔林縫隙中投射出一道道美麗的光影,莫長卿的手輕輕落在石塔之上,他的指甲雖然修剪過,可手掌的骨骼明顯有些變形,甚至不像人的手掌。
“我不怕死,我對《通天寶典》也沒什么奢望。”
許純良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莫長卿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她是我的女兒。”
許純良說了一句不怕冒犯他的話:“你究竟是她的母親還是父親?”
莫長卿并沒有生氣,搖了搖頭道:“不重要,你不懂十月懷胎的辛苦,更不會理解生育一個新生命的幸福,你剛剛說佩服我能夠忍受這么多年的折磨堅持到現在,不是我堅強,而是我明白一件事,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兒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如果我把《通天寶典》告訴給他們,也是同樣的結果,所以我必須堅持,必須忍受他們的折磨,只有這樣,我的女兒才可以活下去。”
許純良望著莫長卿,心中居然有些佩服他了,二十年的隱忍原來是為了女兒的平安。
莫長卿低聲道:“我可以為她去死,只要她能好好活著。”
許純良道:“所以你才想跟我合作。”
莫長卿道:“當年的昆侖之戰,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陰謀,最后的贏家只有一個,我師父燕洗劍。”
許純良道:“《通天寶典》一直都在他手中對不對?”
莫長卿點了點頭道:“你當年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統領五毒教,人多勢眾,一時風光無兩,昆侖劍派在九大宗門內也沒有太多的存在感,綜合實力居于末席,想要稱霸武林簡直難于登天。”
許純良道:“所以你們就想出了一個這樣的陰謀,故意創造機會讓我得到《通天寶典》,然后放出消息引起各大門派人人自危,同仇敵愾對五毒教發動攻擊?”
莫長卿道:“我開始也蒙在鼓里,直到后來發現你和月奴有染,我才知道此事和師父有關。”
許純良道:“我并不知道她是燕洗劍的女兒,燕洗劍為何要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