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余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人情味了。”
許純良道:“有人好像忘了答應過我什么。”
劉海余當然記得,許純良讓自己以后不要再去找他,自己也答應過,他笑瞇瞇道:“此一時彼一時,事情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
“哦,希望你這次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劉海余壓低聲音道:“設計師團隊的所有成員都神秘失蹤了,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許純良白了他一眼,回了一句莫名其妙,劉海余應該是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又怎樣?他沒有證據,就算知道是自己做的又能如何?
劉海余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兩人似乎突然變成了陌生人,直到船只靠岸,劉海余方才開口道:“到了。”
許純良站起身來,兩人并肩往外走,劉海余主動搭訕道:“我聽說你轉行當演員了?”
許純良想起這貨最早是混到島上當廚子的,故意道:“現在什么工作都不好干,怎么?你不會又打算回來當廚子?”
劉海余嘿嘿笑道:“好馬不吃回頭草。”
出了碼頭,劉海余指了指停車場的方向:“要不要我送你?”這句話透露出他并非是一個人過來的。
許純良搖了搖頭表示不用,這時候表哥周揚名打來了電話,許純良因為記掛著蘇晴的事情,所以來得匆忙居然把和他的約定忘記了,他也沒承認自己疏忽,告訴周揚名自己臨時有事情要辦,和周揚名商定分頭前來巍山島,等到了地方再聯絡。
打電話的功夫,劉海余已經走了。
“許院!”許純良聽到有人叫自己,循聲望去,卻是過去自己在醫院的司機張海濤,這幾年許純良頻繁調動,張海濤始終沒有離開過巍山島,許純良離開巍山島后,他依靠許純良的照顧在當地綜合執法辦謀了份臨時差事,去年年底,機構精簡,他這樣的臨時工都被遣散。
張海濤索性干起了旅行社一日游的生意,通過一段時間的經營,倒也干得有聲有色。
許純良笑道:“海濤啊,這么巧?”
張海濤道:“我每天都過來接團。”
許純良這才留意到他手里的三角旗,上面寫著海濤旅游。
許純良笑道:“下海當老板了?”
張海濤道:“啥子老板啊,我是下崗再就業。”
許純良對他的近況并不了解,還以為他仍然在鎮里上班,聽聞他被清退,馬上表示可以幫他聯系其他單位。
張海濤謝絕了他的好意,畢竟他的事業剛剛開始,對現在的狀態還是比較滿足的。
他接的團來了,一共十幾個人,張海濤讓他老婆先去接團。
許純良見他忙也不便耽誤他,打算告辭離開,張海濤卻盛情邀請他上了旅游中巴,反正他順路經過影視基地,可以將許純良送過去。
許純良上了他的中巴,張海濤的老婆熱情地向旅客介紹今天的行程,旅客一個個興高采烈,對即將展開的旅游充滿期待。
許純良意識到巍山島還是發生了改變,途中看到不少在建的房屋,張海濤告訴他那里將來都是民宿,巍山島旅游雖然發展緩慢,但是游客總體是在不斷增加的,剛剛過去的五一假期甚至出現了一房難求的局面。
經過酒廠溫泉的時候,許純良看到大門緊鎖,旁邊立著一個警示招牌,上面寫著禁止入內,問過張海濤才知道,古窖池部分正在進行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