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姬滿臉狐疑,她首先想到的是,眼前的年輕人正在試圖分化她的家族,在她和家人之間制造隔閡。
可她隨即又想到自己和家人的隔閡并不是因為許純良而產生。
許純良道:“我對李秉星先生進行了一些了解,在他生那場病之前,健康狀況一直良好,甚至沒有過住院的經歷。”
李昌姬道:“誰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怎樣。”
許純良道:“你父親重病當年,你母親因病去世,外界說,你父親因為喪妻之痛深受打擊,所以才得了那場怪病。”
李昌姬嘲諷道:“你對我們家真是關心啊。”
許純良道:“從九二年我們兩國恢復外交關系,李先生就開始前往我國,做了不少的慈善,可在他得了那場病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一次,你不覺得奇怪?”
李昌姬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他對貴國的現狀并不滿意,可能他厭倦了外出,自從他重病之后就幾乎沒離開過這個國家。”
許純良道:“你嫁給黃有龍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李昌姬沒有說話,這是事實。
許純良道:“你和黃有龍有不小的年齡差距,你是迫于壓力才嫁給他的對不對?”
李昌姬怒道:“你是誰?你憑什么過問我的個人生活?”
許純良道:“我聽說李老先生最疼的就是你,按照常理他沒理由逼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對你的隱私沒興趣,我只是想查清黃有龍這個人。”
李昌姬道:“那你應該去問他,在京城的時候,你們不是已經調查過了?”
許純良道:“不知道黃有龍有沒有跟你說過,過去他曾經是我們家的鄰居。”他將許家和黃家的過往說了一遍。
李昌姬居然耐著性子聽完,直到許純良全都說完之后,她方才道:“怪不得你揪住他不放。”
許純良道:“你母親是怎么死的?”
李昌姬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許純良道:“你母親是土葬,她的墓就在這里吧?”
李昌姬道:“你想干什么?”
許純良道:“我懷疑你母親是中毒而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幫忙揭開真相。”
李昌姬道:“姓許的,你是不是瘋了?”
許純良道:“我是深思熟慮之后才過來的,想證明一個人是不是被毒死的,開棺驗尸是最直接的方法,但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你手中有沒有保留你母親的遺物,比如頭發、指甲或者殘留鮮血的衣物之類?”
李昌姬緊咬嘴唇,望著許純良,她沒有發作,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自己的確保留了母親的不少遺物。
許純良道:“難道你從未懷疑過你的父親?他這些年的作為在你眼中就沒有怪異的地方?”
李昌姬道:“我不許任何人對我母親不敬。”停頓了一下又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許純良隨同李昌姬去了她位于漢江邊的一所別墅,這里是母親養病的地方,母親最后的那段時光脫落了不少的頭發,李昌姬搜集了起來,本想讓這些頭發隨同母親一起入土為安,可后來還是打算保存下來留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