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即將迎來我們優勢最大的環節了。難道你就要在進入我們的主戰場放棄”
這位男律師的話,再次敲擊著島田的心扉。
每一個字,都在挑動著島田內心的賭徒欲望。
島田不禁陷入了沉思。開庭如此就如此不利,對面的酒店還會不會有什么隱藏的殺招,還是說這已經是對面最后的掙扎就像北原說的一樣,他們其實在實體問題上毫無辦法,所以只能在程序問題上大做文章
島田的內心已經懵了,呆呆地站在桌前,良久沒有動作。
下午2點,第三方資助訴訟公司就會將第二期款項打進來。
只剩下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給島田作最后的思考。
到底要不要中途退出。
酒店那邊還會不會有隱藏的殺招
與此同時,在東京高等裁判所附近的一家會所。
在精致的包間內,高級的榻榻米上坐著四個人,分成兩邊,相對而坐。左邊是一對各自佩戴著天平葵花章的男女律師,分別是古美門和真知子。右邊則是青葉臺公寓業委會主任勝山,還有百樂滋味餐飲會社的董事長三谷。
勝山經歷過上午的庭審,已經滿頭大汗,顧不得先前這兩位律師曾幫公寓打贏過鄰地通行權的官司,直接大聲說道,“怎么回事黛律師為什么我們加入這場官司就要莫名其妙的承擔責任”
勝山的話像點著火藥桶一般,也燃著旁邊的三谷。三谷立刻也高聲附和道,“就是我和赤木酒店集團的承包協議則怎么會無效你們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一定要向你們索賠”
真知子那美麗的面龐,微微抽搐,她想要開口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在這場官司里,她只是古美門的牽線木偶。
在最開始引入第三人的時候,她還并不明白古美門的意圖。等到她發現古美門竟然是利用第三人的抗辯理由來阻擊對方時,她覺得這簡直是一個極富想象力的法律策略。
然而現在,這個最初看來是一步絕妙好棋的策略,卻在對方的傾手之間,便反而成了一步引火燒身之舉。
古美門似乎也已意料到了這番場面的出現,只是夾了塊壽司,淡淡地說道“諸位不要犯傻了。酒店的利益與你們是根本一致的。如果萬一酒店真的被法院勒令拆除,那你們的所有一切,都將跟著化為烏有。不要被對方律師幾句話就嚇到了。”
“可對方只是想要錢吧。”勝山開口道,“對方怎么可能真的想去拆掉酒店只要酒店不拆掉,那對青葉臺公寓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你覺得以赤木酒店集團的財大氣粗,拆掉一座酒店他們會在乎嗎”古美門邪魅一笑,“如果真的官司打輸了。以董事長龜三郎的性格,寧可把酒店拆了,也不會給他們一分一毫。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還不能以金錢來衡量。尤其是在爭一口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