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原東京派的董事直接忍不住站起來說道:“半澤!先不說你的這些調查報告是否屬實!你的應對金融廳的方法是什么呢!難不成,你要讓我們的東京中央銀行的行長,接受金融通的調查問話嗎!!”
“金融廳的檢查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半澤回應道。
“荒唐!簡直是荒唐!!”
“半澤!你知道如果我們東京中央銀行的行長被叫去金融廳問話,那將是一個什么的局面嗎!”另一個董事憤慨地說道,“那簡直是對我們銀行聲譽的一個自殺性行為。我們的競爭對手會怎樣肆意渲染?!我們的客戶又會怎樣看待我們?!”
不少人直接附和了起來。
的確,如果這件事涉及到行長的話,那么對于東京中央銀行來說的確會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在場的一些董事,雖然也參與派系斗爭,但也未如白井、大和田般那樣的極端,他們也不希望將這種事態鬧得太大。
“我們能發現的線索,金融廳遲早也會發現。”半澤說道,“我們能想到的掩蓋手法,金融廳遲早也能發現。對于‘空存空取’這類造假手法,只要詳細追查已在賬的現金記錄,馬上就能找出。這是你我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的。”
“你這是要置我們銀行于何地!!”又有董事質問道。
“依據我作為銀行員的判斷。金融廳要發現這件事,并非難事。”半澤抬頭看向了中野行長,“福本地產究竟是不是不良貸款,到底有沒有虛假出表的操作,現在,行長就在此處。我想請中野行長也澄清幾句。”
中野聽到半澤的話語,臉上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依舊是一副古板,嚴肅的神情。
就像一位年紀大的教師一樣。
所有董事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中野身上。
他們都在靜靜地等待這位銀行最高層者的行動。
“我認為,半澤方才提到的‘信用’兩個字非常正確。”中野開口道,“信用是銀行立足的根基,沒有信用,一家銀行就無法長遠地立足。”
“關于半澤提到的使用‘空存空取’的手法。我承認,我的確使用了。”中野行長說道。
的……的確使用了?!
董事會的諸位成員再一次震驚了。
行長居然直接承認了使用‘空存空取’的手法。
這是怎么回事?!
就連原產業派的白井副行長、前常務大和田兩人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中野竟然干脆利落地承認。
這簡直不可思議!
行長主動承認自己的違法行為,說出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中野繼續開口道:“當時福本地產的確出現了經營危機。但那時的我判斷,福本地產仍有轉機,于是我就擅自做主,采用‘空取空存’的辦法,掩蓋了福本地產暫時無法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