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眾人都驚訝半澤居然能如此之快地就理清追查的思路。不愧是一名極其優秀的銀行員。
井村入行了這么多年,也很少見到思路如此敏捷之人。要知道,課本上教的金融,和實踐中的金融完全是兩碼事情。即使你是一流大學,一流金融系出來的學生,也得被現實狠狠地毒打教育一番。
這個叫做半澤的年輕人,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很快,辦公室里的人就按照半澤的思路追查起來。他們都全神貫注地投入,不斷地翻閱文件。畢竟現在時間就是最為寶貴。董事會只給了半澤兩個星期的時間,現在是一天都浪費不起。
半澤在座位上,也不斷地翻動材料,時不時就在筆記本上涂涂寫寫,記錄著獲取到的重要信息。
銀行上的時鐘指向了5點27分。
天空甚至都現出了一點朦朧的光亮。
辦公室里的眾人熬了一個通宵。
大家的臉上都浮現了疲倦的面容。
然而,在這面容里,目光是清亮的。
是的,經過一個晚上的奮戰之后,他們有了許多的發現。
辦公室里的白板,被用特制粗筆劃出了一張關系。
“讓我最后理一下我們今天的發現。”半澤站了起來,說道。
辦公室里的所有人、渡真利、井村、還有半澤那位的忠心耿耿的下屬,全部都聚精會神地看著白板。
這是隱藏在東京中央銀行十余年來高層的秘密。
在場的人,都被強烈的好奇心所驅使。
想要一探究竟。
“江里子在擔任副行長時期,大約有20個左右穩定的超大型企業的客戶。”半澤說道,“在明輝島事件后,隨著江里子離開了東京中央銀行。這20余個重要的客戶,也一同離開,不知道去往了哪家銀行。”
“但是,再接下來,在白井那邊就發現了有趣的事。”
“當時的江里子,分管著營業三部、營業四部。三部、四部,可以說是當時東京中央銀行的主力軍。然而,白井同樣是原產業派出身,但當時卻是在營業一部。本來兩個人并不是上下級關系,不過,他們卻出現了一些重合的經辦項目。”
“江里子和白井究竟是如何認識并一起進行業務的,我猜測,恐怕跟他們的學校有關系。”半澤拿著兩人的履歷道,“在他們正式履歷中,都有一段半年的期間是空白的。而在檔案館的記錄顯示,當時江里子、白井還有銀行內十幾人,都前往了美立堅的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進行了短期海外進修。”
“恐怕,就是那個時候,他們結成了關系網。白井和江里子有重合的經辦項目,開始時間都是在這段短期海外學習之后。”
“在白井經辦的手中,大約有5個重要客戶,是江里子之前的客戶。”半澤用手指了指白板,“這5個客戶分別是西谷機電、有田制造、荻野裝備、神谷運輸、河田工業。”
“非常吊詭的就是,這5個客戶本來都隨著江里子離開,也一同離開了東京中央銀行。然而之后,卻又成為了白井的客戶。”
“并且,這5個客戶重新成為白井客戶的時間非常巧妙,就是7年前。”半澤說道。
聽到這個時間點,井村像是觸電般,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見到井村這么激動,渡真利趕忙問道:“這個時間點是有什么特別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