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夜晚。n
東京,某間大廈的頂層。n
一個身著黑色衣裙的女人,正在俯瞰東京的夜景。她的眼瞳倒映著數千座高樓的燈火。這位女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沒有人知道,在這一刻,她是在想著什么。n
忽然,房間門,輕輕敲了幾下。n
從敲門聲的幅度和音量,就知道門外人極為忌憚這位女人的身份。n
“進來吧。”女人到。n
門把旋轉,隨即打開。n
走入房間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即是植野,江里子手下的干將。東京中央銀行的前高管,也是原產業派人員。在之前銀行的大清洗中,以違規發放貸款罪,被定罪坐牢。后來,跟著江里子經營地下產業。n
江里子的地下產業帝國,可以說宰相就是植野。n
植野的腳步有些急促:n
“最新的情況!白井已經被停職了。我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那天銀行的董事會,好像出了變故。”n
植野內心是非常焦急。他是一個對于嚴格執行計劃有著病態追求的人。按照江里子之前的計劃,在這場董事會之后,白井就應當成為正式行長。東京中央銀行將重新成為原產業派的天下。n
然而,現在預想的情況并沒有出現。n
他和江里子費了如此多心血,想要扶植的白井,竟然在董事會之后就停職了。n
植野根本無法想象那天的董事會究竟發生了什么,以致有這峰回路轉。n
“知道了。”女人淡淡地說道。n
女人的反應極為平淡。n
像是根本不關心植野所說的事情。n
植野咽了咽喉嚨,繼續道:“而且,中野還回來了。金融廳對于福本地產事件,根本沒有深查!”n
這位前銀行職員,原產業派的人馬,此時當然不希望看到這個場面。然而,他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發生這樣的劇變。本來,一切都在軌道上正常運作,眼看他們就要徹底成功,如今竟突然告負。n
“到底發生了什么?!”植野忍不住再問道。n
女人依舊平淡地注視著窗外的東京夜景。n
“董事會,都有哪些人參加。”她的聲音響起道。n
“除了常規人員之外,還有營業二部次長,半澤直樹,國會議員成田。”植野說道。n
“難道是那個半澤?!”植野突然反應過來,“他一直在奉命調查吉澤信托一案。難不成,他真的查得水落石出,有可能查到我們上來了嗎。所以,白井才會被停職?!”n
“但是,這不對啊!”植野接著說道,“之前半澤已經不是被引導去查往福本地產一案嗎。他都上了我們的圈套了。為什么突然之間,他又醒悟過來?!”n
女人依舊還是沒有說話。n
她就站在這里。n
仿佛植野說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事。n
“難道是成田議員?!”植野像是在自問自答,他希望能引起女人的注意,“會不會是成田議員干預了董事會?!突然一下這樣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恐怕只有成田議員出面干預,才能夠做得到!”n
話音落下。n
女人望著窗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n
“你確定你沒有遺漏參與董事會的人選嗎。”n
植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面前的女人會這么說。他隨即開始冥思苦想起來。參加董事會的能有哪些人,不就是董事、股東代表,那些常規的人選嗎?還能有誰。n
等等,這么說來,自己好像還真的遺漏了一個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