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單刀直入了。”北原看著前面這位女記者道,“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是誰?那棟廢棄大樓的監控是全部報廢的。然后,周圍的街道,警方也調取過了監控錄像,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n
“是一個西洋人。”丹羽說道,“金發藍眼,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的鼻子很尖,像老鷹的喙一樣。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有些嚇人。”n
“外國人?”北原開始思索起來。n
他倒是沒有想到對丹羽進行施暴的竟然會是一位西洋人。n
居然還牽涉到了外國人。n
“然后,這個人很會折磨人。”丹羽摸著右肩膀,“我的右肩被他弄到嚴重骨折,醫生告訴我,我的右手基本已經喪失能夠抬手的功能了。醒來之后,我試了一下,即使是平舉,也基本上做不到。現在,單單只是拿著一本書的重量,我的右肩就已經疼到不行了。”n
聽著丹羽的話,三澄覺得有些觸目驚心。n
雖然在京都病院已經處理好了丹羽的右肩骨折,在外觀上看和常人無疑,但是嚴重的后遺癥基本無法消除。這恐怕是只有以折磨人為樂的殘忍心理,才會干出這種事來了。n
北原在想著這一信息的不尋常之處。n
西洋人往往會引人注目。n
如果是要報復殺害丹羽,為什么要選一個在外表上容易暴露的西洋人。n
這是一個古怪的反常之處。n
當然,對于這個不對勁的地方,也有一個解釋。n
那就是——n
這個西洋人是一個職業殺手。n
否則,沒有必要讓一個西洋人出手。n
如果是本國人干這些勾當,被抓住了,還很難潛逃。但如果是外國人,在警方還沒發出通報之前,直接拿著護照出國,就能夠干凈利落的逃跑。n
這樣一來的話,就有些難辦了。n
假如說這一切和那個極端組織有關,那么自己要面對的,恐怕就不止是那個組織的高層,即布道者和執道者,還有職業的殺手。n
他們能夠請的起埋設炸彈的死士,自然也能雇得起外國的殺手。n
“你們兩個是怎么接觸的。”北原進一步問道。n
“當時,他假裝是要給我大河原的產研企業的賬冊資料。”丹羽開口道,“于是,將見面地點約在了那個廢棄大樓。我當時也是追查心切,于是就放松了警惕。對方就趁我在低頭查閱資料,對我進行了襲擊。”n
“對了。”丹羽突然開口道,“你有帶手提電腦嗎。”n
“怎么。”北原說道,“今晚是因為你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具體的案情,不需要聊太多。等你再恢復一些,我們可以慢慢聊。”n
“不行,我是實在等不了了。”丹羽說道,“那個西洋人說他破解了我的工作網盤,把我存在上面的資料全部刪了。我必須要看一下,是不是真的。”n
這位女記者隨即瞄到了北原帶著的公文包。n
北原總是習慣隨身攜帶公文包。n
里面的確裝著手提電腦。n
“里面應該有電腦吧。”丹羽直接做出了默認的假設,“我必須要看打開電腦,登錄我的網盤,那上面有我很多的心血。并且,我也想了解,究竟產研企業是涉及到了誰,以至于他們竟然會用這樣兇狠的手段,來對待追查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