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
只見幾個起落間,一隊愚地府人馬就已經被暗殺而死,尸體七橫八豎的躺在了地上,血流不止。
而那群人,則化整為零,各自而逃。
如此血腥可怕的一幕,看的琴兒整個人瑟瑟發抖。
“如果,如果那個時候,父親找來殺我的人,不是他的話,恐怕我也早已變成了地上的一具尸體”
琴兒看著身旁的刀疤男,神色復雜。
那一天,她被家中懷疑患了藍血病,記憶缺失,性格變化等等癥狀,更重要的是為了錢。
家里人把她賣了,盡管她提前逃跑了,但最終,還是被刀疤男追上了。
幸運的是,刀疤男沒有殺了她,而是照顧她幫助她。
刀疤男真正想殺,是那些助紂為虐,屠殺底層百姓的劊子手。
在醫生們紛紛趕來檢查的時候,卻最終都搖了搖頭。
刀疤男握緊拳頭。
而且不管怎么說,能有這個組織庇護,總比被十大家族以及愚地府的人天天追捕圍剿要好得多。
“去吧,我們一起加入義軍。”
黑暗就如潮水般涌來。
她默念了兩個字。
“他們走了。”
意識回歸的琴兒,睜開了眼,人有些茫然。
此地已經不宜久留。
琴兒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慢慢閉上眼睛。
刀疤男似乎對這件事很有執念。
“和雷霆城家里那位,長相完全不一樣的妹妹,還有那些五光十色的建筑到底哪邊,才是真實的我”
兩人很快轉移了地方,隱匿休息。
琴兒微微低頭。
“沒什么可是,其實我并不覺得我有多高的習武天賦而且,僅憑我們兩個人,真的能逃出雷霆城嗎我們已經逃了這么久了,一點機會都沒有。雷霆城就像一座籠牢,把我們都困死在里面了。”
在她退出游戲的那一瞬,現實里,病床上的她,名為旗夢的她,那監控她腦電波的儀器,出現劇烈的起伏。
琴兒疑惑問道。
琴兒擁有的,只有從家里逃難開始的那一連串記憶,再往前,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們就是最近突然冒出來的義軍”
“我想加入義軍,等我把你安頓好了,我就會開始行動。”
只有純粹的黑,純粹的無。
刀疤男頓時錯愕。
“是。”
不過,植物人,實在太特殊,哪怕匯聚這么多人才,對旗夢的救治進度,依舊遲遲沒有進展。
而他弟弟已經死在了愚地府的手里,這個愿望自然就不可能再實現。只是那份想要替弟弟實現這個愿望的心情,還在刀疤男的心中,如詛咒般揮之不去,并強加到了琴兒的身上。
旗勝匆匆趕來時,面對的,只有各國頂尖技術的醫生們,紛紛搖頭嘆息的畫面。
但她藍血病的程度似乎并不嚴重,因為除了這個能力外,她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特殊能力,和其他具備臆想能力,擁有大量虛假記憶的藍血病患者不同。
旗勝上前,握住大女兒的小手,盡管大女兒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已經無法給與他回應,但旗勝輕聲給大女兒講述家里的近況,以及正在積極治療大女兒。
刀疤男望向外面街道上躺著的那群尸體,眼神中有著向往。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耽擱別人的事。
“退出。”
“我好像真的患上了藍血病”
琴兒越來越迷茫,或許加入義軍,自己就能找到方向
“可是”
原本的醫生團隊,已經從十幾人,擴展到了一百多人,全都是植物人領域,腦內領域,精神領域等各方面的頂級研究人員,醫療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