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鴻寶心中不解,對剛才的推斷,又有點不自信了。
難道,不是森蛇幫真正的幫主,法肖,做的手腳?
「易容!」
琴兒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答案,興奮的喊道。
「兇犯,應該是殺了負責巡邏的候沫,然后易容成他的摸樣!候沫能負責此地的巡邏這等重大安全的任務,應該也是泰堂主的親信之一吧?如此,就說得通了!」
「兇犯易容成了候沫,然后泰堂主對候沫并不設防,所以才被偷襲而死!」
好像,好像……說得通??
法鴻寶有些懵。
但他還是不懂。
「所以那人,是先潛伏進了泰府,在柴房殺了本該在外面巡邏的候沫?然后再易容成他的摸樣,去見了泰學林,將其在門口殺害,再揚長而去?」
「我們森蛇幫雖然勢力不大,但也不是什么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特別是此地已是本幫核心區域,來去遠沒有你想的容易。且當時泰學林的死狀,明顯是剛死不久,我們當時就立刻派人尋找候沫下落,他往哪逃,都逃不開幫派里的眼線才對。現在都還沒消息傳來,那就說明你所謂的"第二個候沫",還沒被人發現,甚至可能就不存在。」
法鴻寶越說,思路就越順,特別是有一點,那就是……
「易容。」
秋曉屏突然開口,打斷了法鴻寶想說的話。
秋曉屏平靜地看向琴兒。
「易容,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沒入武道,所以把易容想的太神乎其神了。江湖上的易容術,遠沒有厲害到親近之人都難以分辨的地步,至少雷霆城,沒這種級別的高手。」
不過頓了下,她環視周圍,緩緩道。
「不過,易容不行,但倘若……妖魔呢?」
她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妖魔?!
如果是妖魔吃人套人皮,那自然天衣無縫,無可辨別。
但妖魔摸進森蛇幫內部,這可叫人匪夷所思,不敢置信。
「如果是妖魔,確實能做到此事,且……如果是妖魔的話,現在那頭妖魔,可能就還在府邸之中!甚至可能就藏在我們身邊!默默等待逃出去的機會!」法鴻寶顫著音說道。
堂主之死,竟牽扯出幫派內部可能藏匿妖魔,事情越來越夸張,越來越駭人所聞了……
周圍的人,更是各個人心惶惶,互相拉開點距離,哪怕是多年生死兄弟,現在都互設防備。
「別慌,一切都還只是猜測而已。先告訴我,誰是最先發現泰堂主尸體的人?」
眾人:……
沉默。
無盡的沉默。
沒有人出聲,或者說,沒有人敢出聲。
現在誰出聲,誰就可能是妖魔所扮!
有人是茫然不知情,有人是不敢出聲。
這其中的區別,還是有些微妙的不同的。
沉默,帶來的是壓力,壓力無形的傳播中……
「是你!離德浜!我親眼看到,是你在大喊堂主出事了!是你第一個喊的!」
刷——
幾乎是人群中有人突然暴起開口的剎那,那叫做離德浜的人周圍,全都齊刷刷遠離此人,瞬間騰出一片空白區域,甚至上一秒還是生死兄弟的人,現在全對他虎視眈眈。
「不!不是我!我不是妖魔!」
離德浜都快急哭了。
「我本來是來找候沫偷懶喝酒的,哪像一到門口,就看到了泰大人的尸體,我,我我我,真不是我!!」
說著,他甚至急眼的拔劍,嚇得周圍人紛紛同時亮劍的同時,他已經把劍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泰大人如再世父母,待我如子,我尊他敬他,怎敢殺他!你們若不信,非要污蔑我為妖魔,我可自盡于此,自證清白!只求等我死后,你們能尋得真正的真兇,為我和泰大人報仇血恨!!」
妖魔,終究只是套著人皮,人皮一毀,妖魔自現。
離德浜本就最笨,能想到的,只有這種證明清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