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鴻文眼珠子一轉:「何以見得?莫非刁大人有何高見?」
「高見沒有,只是一個人,是人是妖,我還是有一些分辨的手段的,此人,應當只是普通的幫眾罷了。」
嘴皮子一動,就把妖魔說成人了?
周圍的幫眾心中不服。
卻渾然沒意識到,他們也是捕風捉影,就把人污蔑成了妖魔,甚至要逼人自盡。
「那不知,刁公子對泰堂主之死,有何想法?」琴兒這時候也終于是沉不住氣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語氣雖然怯生生的,但心中顯然帶著幾分不服氣。
「沒想法。」
方羽回答的理直氣壯,并繼續道:「我們才剛來,門口倒是看到尸體了,但具體什么情況,還不知情,讓我如何下決斷?」
什么都不知道,就枉自斷定我的推斷是錯誤的,就是這份傲慢,才讓人心中不悅!
琴兒看了眼秋曉屏,見其沒有阻攔的意思,便狀著膽子,說道:「刁公子應該已經見過門口泰堂主的尸體了吧,致命傷只有一處,且沒有打斗痕跡,所以我判斷為熟人所為。而負責巡邏此地的候沫,也神秘失蹤,再加上柴房的血跡,所以應該是妖魔在此地,殺了候沫,偽裝成了他,并接近了泰堂主,將其擊殺!」
「但只是如此,自然還牽扯不到離德浜身上。所以我大膽推測,死在這間這柴房里,不只有候沫,還有離德浜!所以現場血跡才這般夸張。」
「妖魔先斬候沫,再殺泰堂主,最后吃了離德浜,第一時間揭發泰堂主之死,洗脫嫌疑的同時,方便后續的脫身!」
琴兒是動了腦子的。
所以她的思路,是有連貫性的。
至少周圍的人,都聽得頻頻點頭,甚至偶有眼前一亮,感覺茅塞頓開的。
就連秋曉屏都略微驚訝地看了眼琴兒,似乎對她刮目相看了。
琴兒心臟跳的很快,她很快高興,也很激動。
如果一切如她所想,那現在,她就已經向秋部長證明了實力,是有機會,繼續待在義軍里的。
沒了義軍的身份保護,她在雷霆城是活不久的,所以她必須留在義軍,必須得到義軍的庇護,這是生死的較量,不是簡單的斷案!所以她如此拼命,如此的全力以赴。
然而……
「你錯了。」
是刁德一的聲音!
琴兒終于沒忍住,朝那個男人怒視而去。
「哪里錯了!」琴兒因激動,聲音變得些許尖銳。
可方羽,語氣和神態,都很平靜。
「全都錯了。」
方羽一指離德浜。
「首先,他不是妖魔。」
「其次,泰堂主回到府上,是有原因的。今日,本該泰堂主來我院子,守護我夫人安全……」方羽說到這的時候,丁惠忽然朝方羽身上貼近了幾分。
薄薄的衣服,讓來了異樣的觸感,讓方羽心中一蕩,差點思路都斷了,好在立刻就將注意力轉移開了。
「但是,但在泰堂主到我院子的時候,他卻拜托熊堂主繼續值班,他則匆匆離去。」
「根據熊堂主所言,當時的泰堂主,臉色極差,且手里捏著一張不知從來的紙條,應該是紙條上的信息,讓泰堂主收到了刺激。」
「然后,泰堂主才回到了府上,在門口,見到了什么人,被殺死了。」
「這一點,熊堂主,應該能為我的言論作證。對吧?熊堂主。」
方羽轉身看向后方。
眾人這才發現,熊如冬,熊堂主,不知何時早已到場,站在門外,沒進來,只是憨憨的撓了撓頭。
「他說的沒錯,泰堂主早些時候,臉色很難看的和我換了班,匆匆走了。」
紙條,臉色難看,沒去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