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頓時微微錯愕。
因為在那黑漆漆的令牌上,雕刻著的是……一朵熟悉的雷云!
那不是別的雷云,而是……雷云教的雷云標志!
那黑凝雨,還有京城那邊的人,和雷云教的人有所關聯??
‘一入雷云誓作仙,此間虛妄化云泥。百年癡夢一身孽……’
當初雷云教瘋子念叨的話語,從方羽腦海中浮現。
這群信仰仙神的瘋子,不知道在搞什么東西,竟把潛孤星都弄成了靈奴!
方羽眼神冰冷,臉色陰沉。
而就在這時,一只冰涼的小手,順著方羽的手背,摸走了這塊黑漆漆的黑火令。
“相公臉色怎么這般難看,這黑凝雨的組織,似乎只認令牌不認人,有了這東西,等我們到了京城,自能運作一番,說不定就能讓潛孤星恢復原樣呢。”
丁惠眨眨眼,方羽則心中嘆了口氣。
事情若這么簡單就好了。
現在潛孤星血條都不正常了,還變成了只聽命令的機器人似的,多半是兇多吉少了啊。
拿著黑火令,最多也就是找到仇人,幫潛孤星報仇而已,想要讓潛孤星恢復原樣,希望渺茫。
不過即使如此,該做的努力,方羽還是要做的。
“韋獄長,蕓大人,不知兩位,對靈奴這種存在,了解多少?”
陳蕓蕓作為守關人弟子,如今的代理守關人。
每天商隊,車隊,來來往往的,在碎崇關都不知道出入過多少人,見識上比常人肯定強出不少。
而韋老頭,那可是從京城的牢獄里引退的,能在京城那片地方全身而退,能在天牢那種地方任職,韋老頭的見識,肯定是非比尋常。
“靈奴嗎……”
韋老頭慢慢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一瓶還留著點酒水的酒瓶子就咕嚕咕嚕的往嘴里灌下去。
一旁的陳蕓蕓,倒是很直白的道。
“所謂靈奴,便是靈的奴隸,亦可以算作是信仰者的奴隸。不過,我也只是聽說過這種東西的存在,親眼所見的話,也是第一次呢。”
這和丁惠的發言,是類似的。
哪怕是丁惠,面對靈奴,也知之甚少,只道靈之奴隸云云。
不過有一點,丁惠比陳蕓蕓強。
那就是丁惠會上手研究。
只要將潛孤星的身體研究透,丁惠相信會有新的理解。
不過這種研究透……甚至可能會需要把潛孤星身體解刨的地步。
所以方羽在下來之前,就和丁惠說清楚了的,她的研究,必須在有限制的情況下進行,不能亂來。
倒是韋老頭,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還有清雁道長,不過清雁道長和自己到底不熟,等多接觸幾次,才方便問問這種問題。
噠。
噠。
韋老頭在敲桌子,順勢打了個酒嗝,開口道。
“我以前,倒是從一個死囚犯里,聽說過關于靈奴的事。”
“不過那個死囚犯神經兮兮的,早就瘋了,也不知嘴里有幾句真假。”
韋老頭看向方羽。
“說實話,我是完全不信那瘋子的話,因為那番話實在太瘋狂了。”
“不過既然你提起了,那我便復述一遍那瘋子說過的話。”
韋老頭似乎在回憶,仿佛在模仿那瘋子的語氣,聲音一下子變得沙啞低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