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樣做,犯人活不下來的!”
“噓——”
主審官食指放于嘴前,然后示意般的指了指上面。
“上面的人,可不在乎他的死活,只要他的情報,腦子留下,用器具吊住命,讓他活那么幾息時間,已經足夠了。”
“……”
但確實,他們已經盡力了,在最短時間內,又是高強度刑具,又是吊住命恢復傷勢的丹藥,給犯人又是折磨又是治療,反復來回,竟還是沒套出什么信息。
這一身骨頭的家伙,命硬,嘴更硬,甚至在有意識和無意識的情況下,都能防住真言類的器具套消息。
就仿佛在被擒住之前,就預想過他們審問的手段一般,沒一個能奏效的,連器具都仿佛被早早算計進去了。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此人的背后,是朝廷內部的什么自己人,專門培養出來的死士一樣。
可這種想法,哪怕有人猜測了,也沒人敢提出來。
主審官也是同樣的,就事論事的進行審問,絕不做無端的多余猜測,更不說多余的話。
其實接觸過骨虎的獄卒們,心中都隱隱感到了不妙和棘手,甚至接觸越多,了解越多的人,就越是心中沒底,不愿再深入參與其中,奈何……形勢所迫啊。
“是!我這就去請華革大人。”
牢獄中,容易中出怪胎。
華革大人,便是怪胎之一。
但人怪,不影響人的才華橫溢,所以在這種地方,反而得到了重用。
一手解刨折磨人的手段,讓牢獄任何人想到他,都身子一顫,提心吊膽。
只因此人的解刨手段,如庖丁解牛般夸張,人還活著,皮肉已被分解,人骨外露,心臟還在跳動,一身皮囊已經剝落。
那極致的痛苦和視覺沖擊力,已經夸張的手段,無比讓見過這一幕的人感到震撼的懼怕。
只能說,這什么骨虎,好日子到頭了。
是的,人交到他們手里審問,那在牢獄中,還屬于是好日子的階段,到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靠折磨人取樂的瘋子變態手里,那才是煉獄般的開始。
可惜,昏迷的骨虎,根本不知道他即將經歷什么,否則他就該用盡全部辦法,先想辦法自殺,而不是繼續抵抗了。
“組織……”
昏迷中的骨虎好像在說什么,但嘴唇抽動的幅度極其微弱,聲音更是完全沒有,所以沒人聽到。
骨虎,還在盼著組織的營救,想著重見天日。
可他卻不知道,連只是能力被封印的黑凝雨,都已經被組織半放棄的狀態了,更何況他呢。
叮咚。
叮咚。
等到笑著露出牙齦的華革,如蠻牛般,拖著裝滿刑具的小木輪車過來,并從車上隨便拿下一瓶東西,打開木塞就朝骨虎臉上潑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
恐怖而夸張的腐蝕性液體,頓時在骨虎臉上滋滋作響,刺激的他立刻清醒過來,再度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那幾乎無堅不摧的金色骨架,都被刺激的滋滋作響。
可這一切,卻還只是開始,一個開胃小菜而已。
看著眼前那亂糟糟的瘋老頭子,骨虎瞳孔猛地收縮,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