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你這是咋了”
蘇木聽得出來,陳大奎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
“沒事,受了點傷,養一段時間就能好。”
陳大奎不疑有他,接過蘇木手里的東西,快步往院里跑。
他是想著先去屋里把東西放下,再回來幫蘇木卸下背囊。
實際上蘇木沒那么脆弱。
可也能感受到陳大奎一如既往的那份心。
等蘇木回了屋,發現屋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倒是省了他再動手了。
說實話,比昨晚秦淮茹拾掇的可仔細多了。
昨個兒秦淮茹馬馬虎虎的,一點不像個當家過日子的娘們。
擦窗臺時,邊邊角角的灰都沒顧上。
現在,可都是干干凈凈的了。
“嚯,大奎你過來多久了我要再晚回來會兒,這屋還不得被你撮禿嚕皮了呀。”
“哪能啊,早上去糧站送貨,聽人說有個退伍回來的,我一猜就是你哥,你坐著,我來,我來”
陳大奎一邊跟蘇木聊天,一邊忙著拾掇蘇木買回來的東西。
鍋碗瓢盆放廚房,暖壺放六斗柜上。
“大奎,別的先不著急,跟我去我哥那邊把爐子抬過來按上先。”
蘇木起身,一邊掏鑰匙,一邊跟大奎說。
“你坐著就行,我去拿,又不沉,沒必要倆人。”
“我又不是下肢癱瘓,要不走急路,拐杖也用不著。”
看著蘇木一瘸一拐的出了門,身后的陳大奎神色復雜,暗嘆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蘇木屋的爐子計劃得有兩個,一個大號的鋼爐子,一個普通的蜂窩煤爐子。
大號的鋼爐子按理是要放在陽臺東側墻角的。
當時裝修的時候就打了孔,留了接暖氣片的位置。
只是后來事發突然,沒來得及淘換就被拐了去當兵。
普通的蜂窩煤爐子則是擱廚房里,做飯不用柴火灶的時候用。
現在呢,也只有暫且把大哥和嫂子家的爐子暫時搬過來用了。
反正大哥也用不到。
而且大哥大嫂都不是摳搜的人。
這點小事,即便不說,也知道絕對沒問題的。
安裝煙囪的時候,蘇木給陳大奎打下手,遞各種配件時才發現,門口陽臺的玻璃竟然被修好了。
“大奎,玻璃是你去割的”
“嗯,一來我就看到了,問了三大媽確定是你回來,我想著晚上住太冷,就先給你換上了一塊。”
陳大奎一邊干活,一邊說“哥,屋里丟了那么多東西,找一大爺說了嗎”
“昨個兒讓二大爺和三大爺陪著開的門,大奎你最后呆在院子里是什么時候”
陳大奎是入了冬才暫時搬回去住的。
因為陳國榮身體不太好,一入冬就病了,他搬回去幫著照看,熬藥。
想著是過完年打了春再回來的。
京城的冬天來的很快,11月就很冷了。
陳大奎12月初搬走,至今已經一個多月了。
沒幾天就到四九天了呢。
“實在不行,哥你就報警。小偷小摸的事兒,老易頂多就是和稀泥”
陳大奎嘴里對易中海的做法挺瞧不上的感覺。
“哦怎么說”
“過去咱這院子里丟東西,甭問,指定是棒梗那小子,一大爺偏袒賈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反正最后就是不了了事。不過哥,你這個跟往常那些可不一樣,被窩、鐵鍋,這可都值不少錢,要我說,干脆報警得了。”
“嗯,我心里有數了。”
安裝完了爐子,陳大奎又和了泥。
爐子內壁每次用前都要用泥巴刮一層內爐璧,既能省煤,又能抽風,防止煙霧滿屋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