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
羞澀憧憬又有些微恐懼。
蘇木的身體可是要比賈東旭強壯多了。
像是一頭小羊羔和一頭猛犸象的區別。
秦淮茹不懂猛犸象,但覺得蚊子和麻雀之間比較,也相差無幾。
所以她痛并快樂過,
再回想,期待又畏縮。
良久。
秦淮茹發現自己突然無法回到悲傷的情緒里了。
眼淚也仿若干枯了似的,不再溢出。
她就直接用床單擦掉臉上的痕跡,深吸了兩口氣,起身。
望著桌上的豬肉,卻沒有伸手。
轉身就走。
然而,走到門口,手掌觸碰到屋門時,又停了下來。
幾秒后,秦淮茹緩緩的嘆息了一聲。
嘆息聲很長,長的
讓人恍惚覺得這就是她最后一口氣似的。
隨后她轉回身,拿起了那塊巴掌大的肉,塞進了床單之中。
門外側是陽臺。
廚房門和房門之間地上有個編織筐,里面是蘇木換下的臟衣服。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彎腰把里面的衣服也都拿上。
既然做,就徹底的做吧。
為了孩子,為了生活,也是為了自己。
再出門。
秦淮茹眼神有些許的閃爍。
回到中院自己的家。
肉放到桌上。
秦淮茹回到里屋,呆呆的坐到炕沿兒上。
抬頭就看到了相片框,里面有她跟賈東旭的照片。
秦淮茹百感交集,卻再也沒有落淚,悠悠的嘆了一聲。
外間屋傳來響聲。
屋門從外被打開。
秦淮茹知道是婆婆賈張氏回來了。
她甚至聽到了婆婆吞咽口水的聲音。
看到肉了,還不少呢。
秦淮茹嘴角彎了個弧度,無聲的笑意掛在臉上。
如果有人看,一定會看到秦淮茹的笑中,有著融不掉的譏諷和鄙視。
對婆婆行為的不屑,以及對她不吝賣兒媳婦的厭惡。
秦淮茹起身從里屋走出來。
她看到了賈張氏在上下打量著自己。
“想看什么不用猜,我都告訴你這么長時間,該做的,不該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我都做了。”
“我,我什么都沒說,也沒問。”
賈張氏心里很虛。
或許她之前也對自己上午的沖動后悔,如果秦淮茹梨帶雨的哭訴,或許她會更加愧疚,更加自責。
但秦淮茹的強硬語氣,讓她炸了毛。
越是被戳中了心事,越是會強烈的想要反駁對方。
可賈張氏還惦記著以后繼續吃好的,喝好的呢,就又不太敢針對秦淮茹。
把兒媳婦當貨物送出去置換,解除自身危機還能撈好處。
這是賈張氏在面對危險和恐怖后果時做出的昏庸的選擇。
而現在既成事實后,她又擔心無法掌控秦淮茹,擔心這個兒媳婦跑了。
那她可就雞飛蛋打了。
秦淮茹一貫的順從和不反抗讓賈張氏被一時蒙蔽。
現在是又悔又怕。
有點前怕狼后怕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