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的后院。
蔡經理在院子里忙完了腌菜缸的工作后進了屋。
徐掌柜也恰好把孩子們哄睡下。
兩口子回到臥房,也隨口聊了起來。
“片兒爺那個祖宅的事兒,你不能拿下了。”
蔡經理說話很直接,這是他性格的體現,也是獨屬于他的特色。
也是因為這個,被徐掌柜看重,欣賞。
“怎么被陳雪茹得了”
徐掌柜柳眉一挑。
她跟陳雪茹的情況也類似。
兩人既是伙伴閨蜜,也是競爭對手。
只不過這倆女的心都是好的,競爭從不惡意,不耍什么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或許,這就是互相激勵,盼著對方跟自己能一起進步,共同督促的緣故吧。
“不是。”
蔡經理搖搖頭,把片兒爺坑瞞蘇木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掌柜聽完蔡經理的解釋后,對片兒爺的祖宅歸屬反倒是不在意了。
她嘴角抿起了一抹笑。
“好你個陳雪茹。”
“你想到什么了”
徐掌柜眸子流轉,笑著道“范金友的心思肯定泡湯了,得,看在她也不容易的份上,這次我也就幫她一把。”
“你就是心善。”
蔡經理很適時宜的夸贊了徐掌柜一聲。
這兩口子都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系,蔡經理看似木訥,實則慧心暗藏。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把片兒爺、范金友和蘇木、陳雪茹的事兒這么客觀仔細的說出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雪茹的真命天子,竟然是他你明早就去找一趟片兒爺,就說他那房子,咱不敢要了。”
“行。要是他問起,我說,還是不說呢”
徐掌柜想了一下,斬釘截鐵的道“說。”
“好嘞,我知道了。”
陳雪茹手指劃過蘇木身上溝壑交錯的大小傷口。
這是軍人的勛章,男人的氣概,同樣也是女人的心疼和愛憐。
陳老板淚水怎么也止不住。
因為好些傷口一看就很是猙獰,胸膛、肩窩、小腹幾處,還都是前后貫穿的傷勢。
右胸膛那個貫穿傷
蘇木是怎么活下來的。
陳雪茹想一想就后怕。
好多次差點就等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回來了。
這種心情起伏,讓她恨不得自己化成一灣湖水,將蘇木浸泡,跟他融為一體。
“你的膝蓋”
“其實已經快好了。剛回來的時候還拄著拐呢,這才幾天呀,不就不用拐杖了嘛。”
蘇木做事兒做全套,沒有立刻把自己佯裝瘸腿的事情告訴陳雪茹。
最好的表演就是身臨其境。
蘇木不想外人知道自己佯裝。
那么陳雪茹這里不知道更好,表演才會更自然。
一番溫存之后。
陳雪茹戀戀不舍的趕蘇木回家。
不是她不想要蘇木留宿。
她甚至恨不得就此跟蘇木黏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開了。
但她不能。
范金友是個什么樣的人,過去她不清楚。
因為那時她身在局中,看不清范金友的真性格。
這幾年跟蘇木在一起,等同于讓陳雪茹跳出了局,以局外人的身份看到范金友立心不正、蠅營狗茍的那些齷齪。
對這個人自然就只剩下官面上的客套,再沒有了任何其他心思。
但范金友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