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簾子。
秦淮茹試著推了推門。
如果門插上了,或者鎖了,她扭頭就走。
心里也覺得蘇木一桌子菜沒吃完,出門怎么也會帶上吧。
然后,屋門咯吱一聲,推開了。
秦淮茹也不知為何,心頭就是一暖。
蘇木屋子明明爐子都熄滅了,但秦淮茹就突然覺得不那么冷了。
啪嗒。
秦淮茹進了屋,先拉開燈繩,再回過身關上屋門。
轉身想要進屋,然后她就突然停了腳步。
停了三四秒鐘后,再轉身,把屋門的插銷插上了。
進屋。
看到了滿桌子的菜肴,幾乎沒怎么動。
秦淮茹感慨之余,也是食欲滿滿。
她伸出手,捏起一塊油脂凝固泛白的鹵豬蹄的一塊皮帶肉。
塞進嘴里。
咀嚼。
狠狠地,使勁兒的嚼。
香。
太香了。
越嚼越香。
賈張氏的本意,是讓秦淮茹打著幫蘇木打掃戰場的名義來把剩菜剩飯順走。
她可是知道蘇木家沒吃多一會兒就緊急有事被叫走了。
賈張氏才不管蘇木為啥被人喊走,大過年的,別人家吃飯喊他去不太正常了嗎
而且蘇迎軍的丈人就是大院的領導,她也知道的。
賈張氏關注的,是這邊酒局明顯沒結束,那剩菜的分量,絕對不少。
這才是她一直心心念的。
秦淮茹又拿起了一根燒雞的雞大腿。
想了一下,放了回去,從盤子里重新捏起了一塊雞胸肉,放到嘴里。
淡淡的咸香味兒,讓秦淮茹不由的瞇起了眼睛。
然后
她沒有收拾,反而是開始點爐子。
小寡婦單純的以為蘇木晚上或許會回來,屋里太冷,想著幫他點爐子暖屋子。
而且吧,女人吃太涼的不好。
今天是過年,這個時間點了,估計也沒什么人來蘇木這邊串門子。
她剛才在門口停頓的那幾秒,就是在心里做了個荒唐又大膽的決定。
吃完,再走。
點爐子,把排骨、雞塊和紅燜的野兔肉都端回廚房里,回回鍋。
鹵煮的熟食沒有上蒸鍋,但桌上的勺子和筷子她都順便收拾了。
一邊熱菜,一邊洗刷完了。
真有點在新家里獨守空房過日子的既視感。
哪怕是偷摸的,秦淮茹也沉浸其中,更樂在其中似的。
眉宇間,嘴角間,笑意盎然,一直都未消失過。
直到她吃到打嗝,把飯菜折了一部分塞進倆飯盒,準備離開時。
站在門口,手里拽著燈繩,她望著空無一人、干凈的屋里,滿眼的留戀和遺憾。
啪嗒。
蘇木家的屋里重新陷入了黑暗。
但在黑暗中,一絲白炙的火苗偶爾的閃現,在黑夜里,固執的展現那一抹光明。
秦淮茹拎著兩個飯盒走過穿堂,進屋前,聽到去往后院的位置,傻柱跟許大茂在說話。
“你橫什么啊,這么大歲數了,你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去一邊,一邊去吧”
許大茂口齒不清,明顯喝的不少。
“你厲害,你厲害,你不就有一媳婦嘛,那管啥用啊,那你不也沒兒子嘛哥們我馬上就娶媳婦,娶完媳婦我生一大胖小子,我氣死你我”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