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打了個酒嗝,踉踉蹌蹌的推門進了屋。
閻埠貴坐在桌前,沒給大兒子好臉色,但幾次想要開口訓斥,卻也都憋了回去。
看在于莉的面子上,就暫且放過老大這一次。
“哎呀,醉醺醺的,這得喝了多少”
三大媽不落忍,給閻解成倒了一杯溫水。
閻解放是知道大哥這次的目的的,湊上去給老大打眼色。
如果沒有自家老爺子陰沉著臉坐在那里,他早就開口問了。
迫不及待。
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個剛工作的學徒工,對編制這事兒,惦記著呢。
閻解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解放,你那個沒戲,說一千道一萬,還得是這個好使。”
邊說,手上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捻錢的動作。
“那我咋辦”
閻解放一肚子怨氣,揚聲說著,還瞥了自家老爹一眼。
“哼”
閻埠貴哼了一聲,沒接茬。
想從老子這里拿錢,可以。
明算賬,算清楚賬。
養了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整天都想著摳搜自個兒家,沒門兒。
三大媽一般都不提家里這些事,她主要的工作內容分配的,就是打圓場。
當然,她從始至終都很有分寸,堅定不移的站自家掌柜的。
家里不容易,一睜眼就是七口人的吃喝拉撒云云
三大媽一通絮叨,屋里孩子們都不樂意聽。
畢竟一年起碼也得聽個百回,耳朵繭子都起好幾層了。
架子床上的閻解娣甚至都悄悄把腦袋藏進枕頭里了。
“要是于海棠跟蘇木真能成嘍,到時候再給解放尋摸尋摸,怎么說人家也是個大主任不是”
閻解成笑了一下。
也就是喝了酒,不然他還真不敢當著自家媽的面做這種表情。
“不可能”
“老大,怎么說話呢這事兒還沒開始,伱上來就給潑涼水了我瞧著于莉她妹妹挺好的,多漂亮啊。”
三大媽聽兒子耍酒瘋,下意識的看了老伴兒一眼,見他臉色又拉的更深了,趕緊找補。
“媽,今晚我跟在外面應酬,知道我看到誰了嗎”
不等三大媽捧哏到位,閻解成自顧自的道“蘇木,跟人家冉秋葉冉老師倆人在飯館吃飯呢。所以啊,你想撮合小姨子和蘇木,根本沒戲。”
“真的那,這個,這老頭子”
三大媽怔住了,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么往下繼續,看向閻埠貴。
閻埠貴也是皺起了眉頭。
“我明天上班去問問。”
這地下工作做的也太縝密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沒冒啊。
閻埠貴心里泛起了嘀咕。
被人拿了院里三大爺是這幾天閻埠貴心中最大的痛。
失了威信倒是次要的,他看重的是每年先進院子評選后對大院大爺的獎勵。
當然了,這么些年在四合院當三大爺都已經習慣到骨子里去了,突然被摘了稱號,威嚴掃地的不適也是有的。
想要通過說親跟院里唯一的真正干部身份的蘇木搭個橋,借勢重回大院大爺的位置,也是他的一個期望。
可閻解成言之鑿鑿,閻埠貴也不得不重新打算了。
可別好心做了錯事,結不了親卻結了仇,那可就太難受了。
其實,被閻解成和閻解放倆親兒子背刺倒也不一定就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