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賴自家還是書香門第呢,這種有辱家風的事兒,能不做還是盡量不要去做。
眼鏡腿重新綁好,閻埠貴戴上試了試,透過窗戶望向蘇木屋子的方向。
希望能在老大和兒媳婦公開鬧矛盾之前,把蘇木和于海棠兩人的事兒給促成嘍。
這倆人,可得加把勁兒啊。
閻埠貴正在感慨呢,視線里就出現了許大茂的身影。
推著自行車,穿著時下最時髦的橄欖綠的褲子,淺綠色半袖襯衣,襯衣下擺還扎在褲腰帶里。
要不是知根知底,搭眼一瞅還以為是哪個部隊干事呢。
許大茂這兩天累得跟狗似的。
他是榮升組長了。
算是小有實權。
可軋鋼廠的放映員有且只有他一個。
這就很完蛋。
李副廠長下臺造成了一定的輿論影響,為了平息,就得選積極正能量的片子給職工們放映。
通過影片里的言傳身教給工人動力,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辦法,也是這個年代慣用手法。
自家廠子里的事兒干完了,就再得馬不停蹄去周邊鎮上、村里放電影。
軋鋼廠有職工電影院,也是要承擔一定的分派任務的。
而許大茂提拔太快,以前也完全沒有考慮帶徒弟這茬兒,現在就他一個光桿司令。
當組長的是他,組員們也確實隨他安排。
可沒一個能頂上來的。
而且吧,有著劉海中的前車之鑒。
許大茂寧可咬牙自己辛苦點,累點,也不想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算是給自己留下的一條后路。
萬一自己也不小心出了什么幺蛾子,被打發回到原工作崗位。
起碼不用考慮跟劉海中一樣被發配去掃大街。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往穿堂走,剛要拎著自行車上臺階,耳邊突然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笑聲。
他忍不住扭頭往東邊看。
正好就是蘇木家的方向。
“許組長,剛下鄉放電影回來都當這么大領導了,還這么辛苦干工作,難怪軋鋼廠提拔你當組長呢。”
閻埠貴來到了門口,對著許大茂就是一陣吹捧。
許大茂被捧的飄飄然,那股得意勁兒,穿堂的前出廈都按不住,鼻孔都快朝天了。
“都是為人民服務嘛。閻大爺,蘇木那屋里,是于海棠”
閻埠貴遲疑了一下。
他竄出來,其實就想著糊弄一番,讓許大茂別搗亂。
可事兒要積極做,卻不好說。
畢竟許大茂跟于海棠這兩人
“怎么老閻你還有什么想法”
許大茂眼睛就瞇了起來。
“咳,哪能啊,那個,什么,蘇木跟于海棠這倆正處對象呢”
閻埠貴心一橫,嘴一張,干脆就添幾把火,說猛一點得了。
既然避不開,那就拱火。
蘇木是大主任,就看你許大茂多夠膽。
“他倆處對象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為啥一定要讓你知道
我這不是都打算跑過來攔呢,就是沒攔住你。
閻埠貴心里腹誹著,嘴上卻也不停頓,解釋道“也就這幾天,你貴人事忙,不是下鄉放電影了么”
閻埠貴偷摸盯著許大茂的表情。
許大茂臉色陰晴不定,幾秒后,嗤笑了一聲,也不再搭理閻埠貴,拎起車子上了臺階。
徑直過穿堂回后院去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