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吃了嗎”
“也是剛吃完。那邊拾掇屋子,我這不弄一下這邊,搬過來住幾天。”
“要幫忙嗎我讓光天和光福兩個過來幫幫你。”
“不用,二大爺,伱來,我跟你說個事兒。”
劉海中又是一愣,還左右看了看。
估計是沒想到蘇木讓他進屋,也確實沒想到他們兩個能有什么好說的。
劉海中還是邁步走了過來,蘇木側身讓劉海中進屋,想要關屋門的時候,與從穿堂出來往外走的許大茂對視了一眼。
蘇木面不改色,嘴角還微微掛著笑,瞧見許大茂點了下頭。
而許大茂則明顯腳步一頓,估計他沒想到蘇木會跟劉海中面對面談。
臉色就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跟他想象的挑唆目的,感覺不太一樣啊。
蘇木可不管那個。
他不是任何人的槍,不會被任何人借用去完成別人的目的。
針對自己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
許大茂不是個好人,是真小人。
兩家本來就有間隙,突然跑過來無事獻殷勤,哼哼,非奸即盜。
蘇木自然不想跟著他的思路走。
“二大爺,前幾日許大茂找我,說你當時在婁家這檔子事上,有中飽私囊的行為”
劉海中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慘白慘白的。
“蘇,蘇主任,那個,那個”
劉海中腦門冒汗,挫著手,急的都要哭了。
“二大爺,你別急,我要真要找茬,就不是單獨找你談了。”
蘇木寬慰了一句。
劉海中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
不夠聰明的人就這點好。
容易相信別人的話。
“我,我向組織交代不,不是,我,那個,我跟蘇主任您交代”
根本不用威逼利誘,也不用恐嚇,蘇木起了個頭,劉海中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全交代了。
如果當初對頭那邊都是劉大爺這種人,那多好。
能少犧牲很多同志的。
“二大爺,這事本跟我沒什么關系,但既然事情被許大茂知道,可能就不是什么好事兒,這把柄握在他手里,你也不可能猜到他會怎么做是不是”
劉海中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更多的精力是想要應付眼巴前的蘇木。
畢竟人家是名副其實的大主任,大干部來著。
“你可以考慮上交你們廠的有關部門,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不,那怎么行許大茂是稽查組的組長,我要是交給他”
劉海中糾結,為難。
許大茂還不整死你啊。
蘇木心里替他補充了一下。
“那你也可以考慮交給我,我幫你上交上去,我還是能確保你不會因為這事兒出問題,至于其他的,我可就管不了了。”
半小時后,劉海中大汗淋漓的從前院東廂房走出來。
彎著腰,恭敬的把東廂房的屋門給合上。
很仔細,很小心翼翼,主打一個恭敬。
他劉海中在位期間周期雖然不長,但作為李副廠長打壓對手的看門狗,他還是主持了不少抄家滅門大事件的。
積攢的底子也不僅僅是婁家。
但現在劉海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息事寧人。
而且他一個月工資70多,生活足可以無憂,沒必要當那沒有好下場的守財奴。
他著急忙活的跑回家里,翻箱倒柜的把扣下的所有外塊都掏了出來。
劉海中竟然還知道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的道理,床底挖洞,房梁藏寶,墻磚玄機這些活,他都做了。
二大媽被老頭子嚇住了,跟在劉海中屁股后面,一邊心疼一邊念叨。
“這是咋了,這是咋了你倒是說個話啊”
“行了。咱,事發了。要不上交贓款贓物,就有可能要吃花生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