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說于莉家就是個半掩門子的呢。
連妹妹于海棠都被波及到了。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
“父親的戰友老叔給張羅的對象,我可不敢談,萬一以后發現了咱們這種情況,就沒法交代了。”
于莉嘴角下意識的勾了個笑。
心底就更踏實了。
倒不是覺得海棠更有戲而開心,是覺得自己跟蘇木兩人的情況已經被他考慮在內而放松。
松弛的女人自帶魅惑值。
松弛就代表著柔軟,可以隨便揉捏成各種各樣的造型。
同義詞是乖巧、聽話。
客堂里一直亮著燈,但聊著天的兩個人沒聊上兩句就去了南屋。
那邊不僅窗簾拉的密不透風,還沒開燈。
就是頭上老虎窗映著夜空,彎月揮蕩著清涼的光華,灑落人間。
那一刻想起,兩萬五的征程,不畏艱險,一往無前。
翻山越嶺,踏平原,過草地,撫平溝壑清渠,溪水潺潺,碧波蕩漾
熬過黎明前的最黑暗,迎來一片迷人好春光。
紡織廠女工在四十分鐘后,徹底知道了什么叫觸底反彈。
秦淮茹快八點鐘的時候過來送飯盒。
推門就看到于莉和蘇木分坐在堂屋八仙桌的兩側。
她還愣了一下。
這一幕,也被在門口擺弄花花草草半個多小時的閻埠貴看在眼里。
他瞅見兒媳婦于莉正端著碗喝茶水,蘇木就坐在她對過。
兩人面對面,都沒挨著。
心里暗自嘀咕了一聲老婆子就愛瞎想。
心里踏實,背著手回屋的腳步也邁的格外輕松。
即便是留不住的兒媳婦,也是希望能在徹底離婚后再放飛去,老閻家怎么說也是書香門第,出了個管不住褲襠的不孝子,就不要再多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婦了。
閻埠貴覺得今年夏天格外心累。
“秦姐,茶水有點涼了,你幫著去燒壺水吧。”
秦淮茹微微懵,燒水去西屋
她下意識朝左邊屋看了一眼,然后頓悟,轉身去了東耳房。
爐子在那邊的廚房呢。
前院沒人了。
于莉扶著桌子起身。
拉絲的眸子瞥了一眼蘇木,風情萬種。
“我先回去了。”
聲音嬌滴滴的,跟個剛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實際剛才她不知道多用力,床單都被她指甲摳破了兩個洞。
“嗯,他們要是問,你就說一聲,閻解成需要隔離,病情穩定了才能放回來,不會有進一步處分的。”
這話不是于莉想聽的,但確實是必須要開著門說一聲。
這叫欲蓋彌彰。
也算是給于莉個說辭。
從屋里邁出去的時候,于莉有點皺眉。
覺得東廂房的門檻有點高,扯的有點疼。
感覺有傷口裂開了似的。
于莉低著頭,小碎步輕快的過了垂花門。
離開了前院,她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身子一晃就趕緊扶著墻。
腿軟,心甜,就嗓子有點澀。
突然就不想回去洗貼身小衣了呢,想一頭扎進毛毯里,蒙著頭回味。
身后傳來自行車進門的聲音,于莉下意識的看去,是許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