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剛才我去茅房,看到許大茂了。”
于海棠回屋就興沖沖的跟于莉談起剛才的遇見。
“怎么,他還想著跟你搭訕”
許大茂現在也算是日暮西山,不說人人喊打吧,也差不多到了沒人稀得搭理的地步。
口碑和人緣,跟前二大爺劉海中同志有的一拼。
都不瞧瞧自己的情況,還敢對單身漂亮姑娘有想法
“沒有,不過他倒是想跟我說話,我沒搭理他,還白了他一眼呢。”
“這種真小人你少搭理,最好是連白眼都別給,省的跟狗皮膏藥似的順桿爬。”
“嗯,我知道的,姐。”
于海棠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眼珠子滴溜溜轉“姐,你說蘇木什么時候回來啊這都出去快一周了。”
“這我咋知道,真想知道,伱去他單位找他領導問去。”
“那我怎么問,難道我去說,我是蘇木同志的未婚妻,想他了,問一下他什么時候回來跟我吃飯看電影嗎”
于海棠是個膽兒肥的,但這個年代的局限下,最大的逾越,也就是躲在屋里過過嘴癮了。
但說著說著,她的臉頰上倒也真的洋溢出了幸福甜美的笑。
于莉瞥了她一眼。
其實她才是那個心癢癢蘇木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回來的那個。
之前他打井的時候說新郎官上任三把火的,這才燒了兩回,還差一回呢。
于莉解鎖了好些聞所未聞,之前都不敢想的動作。
現在這兩天,心里就總有些掛念,又憧憬又有點害怕。
畢竟他也說過,自己是那種敏感體質,用他的話講,就是又菜又愛玩,但優點也很明顯,也是他最滿意的。
那就是聽話。
“姐,想啥呢,大晚上的,你這冷不丁的笑,我覺得有點滲人啊。”
于海棠下巴搭上于莉的肩膀,戲謔的問。
想蘇木呢。
于莉心里這么想,但打死都不敢說出口來。
蘇木一行人的返程很順利,一路上眾人也是其樂融融。
火車到站是凌晨4點20分。
站外停了兩輛車,一輛吉普,一輛中卡。
蘇木不清楚自家02分館出外勤的人員返程有沒有這么隆重,但看老韓等人突然變嚴肅的表情,顯然他們享受這種待遇也不是常有的事。
老韓等人是被接走的。
一路上跟蘇木恨不得貼在一起的曹薇薇也不敢當著那幾個人逾越。
甚至老韓連句讓蘇木搭車的話都沒說。
蘇木覺得可能他們749內部有大事發生。
半小時后,他才后知后覺。
出事兒的不僅僅是老韓他們單位,同樣也牽連到了自己。
或者說,即將牽連到自己。
老李叔手指甲扎了個刺兒。
執勤巡邏的時候隨手搬開了一個破爛椅子,被毛刺扎進了指甲蓋里,扎的還挺深。
木刺兒是小葉紫檀,滿星的那種。
現在老李叔很麻煩。
刺兒不是很細,但錐子形的,前面的怕斷,想拔出來不容易,可如果不拔,每時每刻都在疼。
蘇川柏體念戰友,都從福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