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以表達,只能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對她的關心和友情。
她用手絹裹了一沓全國糧票和錢。
因為事發突然,為了兌換全國糧票,她折價的都有些肉疼,還搜刮了同事不少的存貨。
出差去外地,都需要全國糧票的調劑。
她是剛脫籠的小黃鸝,是團寵來著,宰一頓都折算成全國糧票了。
因為曹薇薇很清楚,大西北的貧瘠并沒與隨著災荒過后而復蘇。
那邊一直都是相對落后和貧窮的地方。
即便高燕過去也還是醫生,但多帶點錢和全國糧票,有備無患。
她也是在想不到還能怎么幫她的了。
隱隱的,曹薇薇也能體會到高燕破釜沉舟的決心,也有一部分心哀大于死的那份沖動。
都怪蘇木。
竟然真的絕情到這種地步,轉眼之間就真的結婚了。
無情無義,貪生怕死
各種腹誹的話在心底又一遍熟練的嘀咕完,曹薇薇愣在床沿呆滯了好半晌。
才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她們這種家庭的孩子,已經知道了父輩們的籌劃和一些淺顯的規劃。
蘇木就是后代里拔尖的那一位,是所有全軍覆沒后,自己這一代人里的頂梁柱,和保護傘。
這種情況,儼然已經不能用默契來描述了。
是約定俗成。
蘇木在堅守,用婚姻表明了他的態度和決心。
讓父輩們放心。
他做到了。
卻也傷了兩個姑娘的心。
老高身體垮了,或許不一定沒有這方面的原因。
自古家國不能兩全,為了大義,他可以挺著胸膛赴死也毫不畏懼。
可牽連了姑娘的幸福,是他畢生的愧疚。
于心不忍卻又要咬牙堅持。
這就是他強大的內心被抽離后,又自動背負上的一塊包袱。
壓垮他的最后一塊包袱。
秦嶺深處的八零廠區,廖主任接到了外面發來的電報,他想了一會兒,喊來了保衛科的兩名干事。
“山洞那邊蘇主任出來了嗎”
“還沒有接到消息。”
“我接到電報,要去一趟市里。你們安排兩個人24小時守在山坳那邊,時刻準備著,如果米道長先我回來,你們記得第一時間把蘇主任的情況告訴他。”
“知道了。廖主任,是不是咱們廠區的技術員分配了”
“是男同志,還是女同志啊”
廖主任虎目一瞪。
“整天想這些不著五六的,不怕告訴你們,這次不僅有廠女技術員,還有醫務室女大夫,廠區學校的女老師,讓那些單身的狼崽子們都收拾利索的,搞好精神面貌”
深山老林里,除了跟著來的家屬,單身男同志挺難找對象的,都眼巴巴的盼著能有異性分過來。
別管漂不漂亮,這種經年累月瞧不見陌生人的環境里,再丑的女同志,看久了也能順眼。
倆保衛科干事都精神抖擻,這次回去可得好好傳達上面的指示,精神頭可得整好了,不能讓廠區工人們搶了先。
每一次有女同志分配來廠,都是各部門男同志之間的一場無聲的宣戰。
其蓄勢待發,也會硝煙彌漫。
只是那種硝煙,蘇木這種級別的天眼是看不見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