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住了啊。
想要轉身離開,又覺得腳后跟像是焊在地上似的,怎么也挪不動步。
他糾結,也悄然害了于莉。
脫韁的小野馬勇冠三軍。
但一而再,再而三,三板斧的勇猛過后,就有些力竭了。
蘇木卻依舊生龍活虎。
懂歷史的人都清楚,二戰的時間線比一戰要長。
而一墻之隔的外面,三大爺閻埠貴的身份也有加成作用,讓蘇木把玩起來的感覺就不是原來那個味兒。
有點小刺激。
可于莉就遭罪了。
戰爭雙方對壘,特別是互相發起沖鋒時,如果一方不慎潰敗,有兵卒臨陣掉頭逃竄的話。
大概率就會引發大面積潰敗。
最終一泄如注。
就像是美國有名的水壩,歷時數載耗費巨資修建,結果就毀在了幾只渺小的螞蟻身上。
何況于莉和蘇木的對戰本就不是勢均力敵。
最后當然是脫了韁的小野馬被接連馴服,馴服,再馴服
小孩子調皮不聽話,肯定是要被打屁股的。
蘇木坐在八仙桌上吃飯,暖心的給于莉蓋上了被子。
倒座房的條件確實跟正房和廂房有差距。
天熱的時候也不少悶熱,天剛有點涼的苗頭,屋里就陰冷了。
人在運動之后,汗毛孔都是張開的。
汗水揮發會帶走熱量,陰寒之氣也容易順著汗毛孔進入身體。
這都是常識。
人的體內又不是真空的,哪能有能量被帶走,還不補充的呢。
蘇木吃干麻凈,于莉還沒緩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蘇木這倆月一直在外面當和尚呢。
實際人家運動量一直不少。
捎帶手的還在泉城和417廠安了個家。
要是用插旗算地盤,蘇木已經有了除京城大本營以外三個根據地了。
還都是飛地。
派過幾十億大兵駐守著的那種。
三大爺閻埠貴一不小心充當了一回氣氛組,結果愣是等了四十多分鐘也沒盼到里面消停。
后來實在沒辦法,就一氣之下提前把大門給上鎖了。
這是他手頭僅有的權利。
或許他還盼著對方要走的時候,于莉會過來喊一聲拿鑰匙開門。
只是閻埠貴往常都是九點多鎖院子大門,今兒才八點冒頭。
有幾個人還沒回家。
就譬如在外面喝酒至今未歸的二大爺劉海中,以及請他喝酒的許大茂。
兩個老鄰居,老對手,老冤家,在許大茂主動讓步的情況,釋懷了。
最近兩人經常相約一起喝一場。
失憶人湊在一起,借著酒勁兒緬懷當初的威風和已經飄散的雄心壯志。
每每帶著微醺回家,睡覺也更踏實。
現實里兩人都是被踩到底的背負處分、錯誤的小人物,還不讓在夢里再恢復往日的輝煌嗎
酒,是個好東西。
秦淮茹也被關在了院外面。
她出來上茅房時,三大爺隱藏在宣傳欄后面的犄角旮旯里,正好是陰影處,兩人誰也沒瞧見誰。
閻埠貴這么大年紀聽墻根,怕被人看到丟人。
秦淮茹去茅房也不會四處瞄,又不是跟人偷情
她也沒那個必要啊。
里外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都已經有了男人的樣子了,估計也遇不到型號匹配的那種大螺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