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葉希聲儼然成了一噗殺一人的劍術高手,噴血的殺神。
噴血只是前奏,殺人才是目的。
更令人心顫的是,這個殺神用的還是罕見的軟劍。
百日刀可期,十載劍難成,軟劍更是諸劍中最難練的一種,素以詭譎難測著稱。
一經出手,往往令人防不勝防。
所以,葉希聲這不經意的一口唾沫吐出,頓時令膠著戰局為之一變。
“倉啷~倉啷~倉啷~”
聞聲色變,圍攻二師兄的七個匪徒,以為葉希聲即將出手,膽顫之下,有三人嚇得兵刃落地,身形飛退。
其余四人則凝神戒備,死死護住自身咽喉,再也顧不得圍攻二師兄。
“喝!”
作為四重天武者,二師兄當然不會放過如此難得機會。
隨著一聲大喝,運轉全身力量對著爻財一番猛攻,那舞動的鎏金巨手,猶如金屬狂潮一般不斷涌出,不給爻財任何喘息之機。
高手相搏,毫厘之差,往往是生死之別。
“砰砰砰~”
接連三聲巨響,實力本就遜色的爻財,心口要害連中三掌,頓時心脈寸斷,七竅出血。
龐大身軀轟然倒地,再也無法站起。
至此,因為葉希聲三口淤血一口唾沫,天河鎮橫行一時的爻氏三兇全部伏首。
剩下七個匪徒,除了兩個負隅頑抗,被二師兄鐵掌震殺外,其余五個都成了三人俘虜。
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乞饒。
“掌門師兄,殺人不過頭點地,如今他們都磕頭認錯了,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小嬋見他們可憐,開口求情道。
“放過他們?爻氏三兇的下屬能是什么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你看他們現在可憐,你可知他們手中染滿了多少無辜者的鮮血?”
葉希聲不以為然道:“別的不說,今天換做我們三個跪在這里,你覺得他們可能放過我們嗎?”
“可是爻氏三兇已死……”
“小嬋你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山,江湖經驗太少,太過心軟。罷了,既然你執意要放過他們,那么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葉希聲無奈的搖搖頭,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軟劍頓化繞指柔,猶如護腕一般纏繞在手臂之上。
輕輕一抹衣袖遮住手臂,葉希聲才負手走向了跪地的五個匪徒,冷冷開口道:
“想要活命,就看你們能否讓我滿意了。聽好了,我欲建一門派,你們想要活命,就要加入門派,奉我為掌門!”
“我們愿意加入。”
聽葉希聲提出如此奇葩要求,眾匪徒雖不明所以,但為求活命立刻爭相恐后拜倒在地,山呼道:“弟子拜見掌門至尊!”
“哎,果然沒用。”
眾匪徒拜新老大拜的不亦樂乎,葉希聲卻暗暗搖頭失望。
他清楚的記得,正是小嬋和二師兄那一拜,才讓他體內蟄伏的異種生變,所以他此時才想要借機重演當時情景。
可惜,這一次,小嬋二人拜他時的神奇力量并沒有出現。
“問題出在哪里?同樣是拜我,為什么小嬋和二師兄會產生神奇力量加持我身,而這些匪徒就不行?”
葉希聲思來想去,反復對比,也只發現兩點不同。
小嬋二人與這些匪徒相比,一是修為境界不同,他們兩個一個三重天一個四重天,而這些匪徒,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剛剛踏足武域。
第二個,則是感情不同,小嬋二人拜他,是因為信任他,也真想永遠追隨于他,而這些匪徒明顯只是為了活命應付他而已。
左右思量,葉希聲覺得第二點不同更有可能是關鍵所在。
“如今想找另一個三重天、四重天的武者試驗也不現實,看來想要讓鰻創痊愈,乃至咸魚翻身,只有先試著去忽悠一些山野村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