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語氣堅定的道“你們恰恰是忘了一件事情,你們逼死玉郎江楓夫妻,或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我要給他們報仇,同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因為其他的事情,只因為我江小魚的身上流淌著玉郎江楓的血脈,那么這個仇我便非報不可,僅此而已”
如果花無缺不說這一番話,小魚兒說不定也就罷了。
因為邀月、憐星確實是十分的難以招惹,即便是小魚兒此刻擁有了燕南天這一張底牌,也根本沒有萬全的把握。
既然根本打不過,父母之仇當然也可以放在一邊。
然而。
花無缺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小魚兒不僅僅面色變得冷酷,簡直連肺都氣炸了。
他的父親,玉郎江楓,乃是世界上最最英俊,最最俠義,完美無缺,正義的化身,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他的母親,花氏月奴,乃是世界上最最美貌,最最溫柔,善良賢淑,完美的化身,比大家閨秀還要大家閨秀。
這個花無缺究竟是在放什么狗屁
尤其是真的沒有辦法反駁花無缺的任何言論,小魚兒的心里,為父母報仇的心思,再次加深了兩分。
聽到小魚兒如此說話,連花無缺的面色也在一瞬間冷了下來,道“那么以閣下的意思而言,就是說完全也不需要講任何道理,非得要報這個仇不可了嗎”
小魚兒慨然說道“兒子為父母報仇,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花無缺向燕南天道“那么燕大俠也是這個意思”
“不錯”
讓花無缺震驚的是,燕南天一手握劍,同樣是神色冷冽的道“不管誰是誰非的問題,我義弟慘死,我燕南天為他報仇,同樣是分所當然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阻止。”
“我燕南天堂堂七尺男兒,如果連義弟的深仇大恨都不能夠清洗的話,有什么面目茍活在這個世上,有什么面目稱作大俠。”
花無缺不禁被扼住了
陸葉不由一笑,上前一步,寶劍滄浪出鞘,面向面前的燕南天道“燕大俠,如果你要報仇,我陸葉來領教領教你的嫁衣神功”
“無缺”
陸葉向著一旁的花無缺吩咐道“在我和燕南天爭斗的時候,如果有其他的人或者小魚兒出手,你幫我阻攔。”
“是”
花無缺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本來按照他的心思,今天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后,以燕南天的大仁大義,理所當然要放下恩怨,化解這一段綿延十五年的仇恨。
卻沒有想到。
在這里他確實是口若懸河,超常水平的發揮了自己的說服能力,然而又有什么樣的作用
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武林中人,就算是燕南天和小魚兒,在心里面也有個遠近親疏。
死的是自己的義弟和父親,他們憑什么不報仇
最終的最終,這一件事情還是要依靠手中寶劍決斷勝負。
燕南天利劍在手,本來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面前的邀月憐星一較高下,卻沒有想到,反而是陸葉橫插一腳。
插入了面前幾個人的戰場。
邀月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如果她的心境依舊受損,對付燕南天,確實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此時此刻,情況已經不同,根本就不需要陸葉出手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