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望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柳若松,望著突然間斷開的手臂,望著汩汩流出來的自己的鮮血。
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
一股巨大的恐懼籠罩在丁鵬的心中。
此時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今天他在劫難逃,方才的所謂的斷手,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接下來他將要承受到的,遠遠要比斷手可怕百倍。
因為恐懼到了極致,反而失去了一切表情。
柳若松望向面前的丁鵬,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道“師父你流血了,還有整只手都斷了,這究竟是誰干的是誰,竟然敢這么樣對待我柳若松的師父”
丁鵬抬起頭來,看一眼面前的柳若松,平靜的道“我既然落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你又何必在這里惺惺作態,浪費時間呢”
“哈哈哈哈”
柳若松放聲大笑。
足足是許久的功夫,方才看向丁鵬。
柳若松道“當日在圓月山莊,我向你跪下,拜你為師,并且將曾經的恩怨全部吐露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一天,一定會有這一天。卻沒有想到,竟然會來的這么快。”
“丁鵬”
柳若松憤憤的道“你小人得志,極盡羞辱他人之能事,我柳若松也就罷了,因為我當年確實曾經對不起你,可是你對于七大門派的那些人同樣如此,連老天都看不過眼,因此才把你送到這里,是老天要借我柳若松的手,為這個天下的武林中人討回一個公道,事到如今,丁鵬你還有什么話說”
“哼哼”
丁鵬看一眼面前意氣風發的柳若松,不由得冷笑著道“我只恨老天爺竟然如此不長眼,竟然讓我落在你的手中我已經不報生的打算,你動手吧。”
柳若松上下打量面前的丁鵬,突然道“你真的以為我一定會殺你”
丁鵬饒有興致的道“難不成你竟然不殺我”
他看向了自己余下的另外一只手。
雖然他的左手從來也沒有修煉過劍法和刀法,但是丁鵬的身上擁有魔刀老人傳授給他的功力。
而且憑借他的天資,他有信心可以將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如果真的有可能活著,丁鵬未必是沒有翻身的機會。
但是這可能嗎
丁鵬道“柳若松你要殺就殺,又何必要使用這樣的手段來戲弄我你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絕對不可能會放過我”
“錯”
柳若松正色道“正是因為我們的仇恨太深,我因為你而家破人亡,受盡屈辱,而你,也曾經險些死在我的手上,不過總的來說,你對我的羞辱更多,我如果不能夠討還這一份羞辱的話,又怎么甘心讓你去死”
丁鵬道“那么你想要做什么讓我也向你磕頭,拜你為師”
柳若松連連搖頭道“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羞辱你的辦法,但是恐怕卻沒有那么理想,因為我曾經做過的事情,武林中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就算有人再做這種事,大家也不會很驚訝了。”
“而且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又怎么能讓自己的父親做這樣的事情”
丁鵬道“那么莪實在想不到,你要我做什么”
柳若松微笑道“你想得到的,我相信你一定想得到。”
丁鵬道“我想到什么”
柳若松微笑道“師母,我要師母青青”
“你說什么”
丁鵬瞳孔收縮,目光冷冽的看向面前的柳若松,如果他現在可以動一動,一定在一瞬間撲上去,將面前的柳若松身上的血肉一塊塊咬下來吃進肚子里。
然而此時的他,一動也不能動。
丁鵬只能夠看著,聽著,聽著柳若松說出讓他倍感羞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