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不由得為之默然。
寇仲忍不住啞然失笑,上前兩步,親熱的摟住徐子陵的肩膀,道“看開一點吧,我知道你因為什么而難受,事實上,我比你難受一百倍,不論是任何男人,見到山坡上的女人那樣的美人,落在另外一個年輕男子的手中,都難免會感覺到特別的不甘心。”
“但是此時此刻,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一想,我們曾經遇到過的那個美人兒師傅云玉真,還有李秀寧,公主小妞”
“云玉真在我們兩個人的面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何等的不可一世,然而到了獨孤策的手中,又是怎么樣一種模樣,那一副嬌嗲的聲音,我寇仲至今也忘不了。”
“柴紹算是一個什么東西,如果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就憑他那樣的小白臉,憑什么和莪們兩兄弟相提并論可是,李秀寧不僅僅是對于他另眼相看,而且把我們兩個人看成是自己二哥的狗腿子。”
“單婉晶何嘗不是對于李世民那個小子另眼相看”
“說來說去,不過是權勢和地位罷了,有權勢,有地位。那么就算是再怎么漂亮,再怎么桀傲不馴的女人,我寇仲想要他們生,他們就生,我寇仲想要他們死,他們就死,如果沒有權勢,沒有地位,就算是救他們一千次、一萬次,他們也不會把我們兩個人當一盤菜。”
“落在陸葉手中,確實是讓人不忿,而且可憐可嘆,但是陵少你換一個角度去思考。”
寇仲道“我不愿意把女人想的太過不堪,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現在山坡上的那個女人,說不定早就已經名花有主,說不定更是瓦崗寨的哪一個梟雄霸主的美人侍妾也不一定,落在陸葉手中,她說不定,反而比被我們兩個人救了更加開心。”
“哎”
徐子陵充滿無奈的嘆一口氣,道“左右我們兩個人確實是救不了那個女人,自然隨便你怎么說都可以,現在我只希望你的所有的猜測都是真的,如果那個女人并非是你所說的,一個水性楊花,貪慕權勢的女人,那么陸葉狗賊,與我們揚州雙龍,將再次增添一筆無比巨大的仇恨。”
草草將眼前的事情放過之后,徐子陵道“本來我們兩個人如果趁著瓦崗寨和隋軍交手,建立一點點功勞,未必不能夠借助瓦崗作為跳板,給你將來爭霸天下做準備。”
“現在陸葉出現,憑借我們兩個人的武功,如果接著鬧下去的話,難保他不會對我們下手。”
徐子陵道“此刻的我們,不方便再插手瓦崗寨和隋軍的交戰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寇仲道“我打算去洛陽,繞東平郡這條路,前往洛陽,在越王楊侗、獨孤閥的大本營,還有王世充勢力盤踞的地方,看一看會不會有什么前程可言。”
“瓦崗寨在滎陽這個地方,已經和隋軍交手兩次,每一次都是落敗,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接連兩次落敗,瓦崗寨幾乎已經沒有了打下滎陽的可能,如果沒有滎陽這一個大隋糧倉,翟讓和李密只不過是名聲較好罷了,實際上,真正的實力可能只不過是李子通的級別,比起獨孤閥和王世充,至少差一個等級,與其去圖謀他們,不如想辦法交好王世充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人。”
“走吧”
寇仲和徐子陵同時扭轉過身,再不理會身后瓦崗和隋軍的交手,轉身便向著東平郡所在的位置一路前行。
隋軍主戰場。
張須陀全身甲胄,持手中足有六十三斤重的虎頭湛金槍,施展自己自創的狂風快搶,以一敵二,同時面對瓦崗翟讓和李密,不落半點兒下風,展現出了身經百戰的宗師級數的戰斗力。
在主帥進行交手的同時,手底下的士兵和大將也在持續不斷的進行著交手。
隋軍雖然缺乏名將、大將,但是,手下八路大軍,在張須陀和大將令狐行達的號令下,種種的軍陣,以及合擊秘術層出不窮,或者向前進攻,或者收縮兵力,或者兩翼出擊,在仿佛是藝術一般的配合和沖擊之下,瓦崗軍節節敗退,仿佛是烏合之眾一般,被殺的潰不成軍。
單雄信、王伯當、徐世績、祖君彥
慶幸有瓦崗各路名將奮不顧身,浴血廝殺,方才勉強站穩腳跟,但是,兩方的差距依舊是顯而易見。
在硬實力方面,瓦崗軍怎么樣都不是身經百戰的張須陀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