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英“好,伱為我們壓陣。”
她將那卷靈物遮靈幕,交給播洪后,便往山間走去。
播洪仍然注視北方,就見那邊的大戰,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不過,風中傳來一絲血腥氣。
播洪對此何等敏感,第一時間發現,雖不靠近,但身體竟興奮地略微顫抖一下。
交戰的四大高手中,已經有人受傷了。
那是上三天強者的鮮血。
對每一個血河派修士來說,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播洪強行克制心中悸動,恢復冷靜,繼續做警戒。
但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微微一動,浮現少許警兆。
感應并不強烈。
可播洪感覺,這威脅距離他已經近在咫尺
來者是誰,他竟然沒能提前察覺
對方已經靠近的情況下,再展開遮靈幕,自然已經來不及。
播洪來不及轉身,渾身上下便有熾熱血氣涌出,在身體周圍蒸騰,仿佛形成一片血霧籠罩四方,對自身形成臨時保護。
可不等血霧當真散開,他頭頂先多了什么。
一根短棒,一頭粗來一頭細。
細的一端握在雷俊手里。
粗的一端落在播洪頭上。
血河派修士慘叫一聲,頭頂直接凹陷下去一塊,身體頓時向前撲倒。
被播洪驚叫聲提醒,前方水英轉頭,就見雷俊一棒子將播洪敲翻在地。
不過雷俊卻挑了挑眉梢。
他手中上清金竹一揚,立馬便又是第二棒子繼續朝前方軟倒的播洪打落。
播洪人雖倒下,但身體周圍激發出的重重血氣,并未散去。
雖然沒能及時阻截雷俊突然爆發的第一下悶棍,但這些血氣凝結成血霧,多少攔了攔雷俊第二棒。
血霧馬上被雷俊揮棒敲碎,棒子繼續向下打落。
但地上向前跌倒的播洪,居然還能動彈,艱難地向前一個翻滾躲避。
雷俊第二棒,敲在對方肩頭上。
“咔嚓”聲中,那血河派修士肩胛骨、鎖骨等眾多骨頭都被打碎,肩頭一片血肉模糊。
水英連忙揮手,幾道血箭從遠方飛射,幫播洪阻攔雷俊的繼續追擊。
雷俊饒有興趣地看了播洪一眼。
就見對方一個翻身,已經變成面對雷俊的姿勢。
他想要起身,身體卻一軟,單膝跪地。
但雙目一片血紅,仿佛受傷的怒獸一樣,注視雷俊。
對方什么情緒,雷俊不在意。
他注意到的是,播洪腦袋上挨了上清金竹一下,居然還能撐住。
仔細看去,播洪頭頂凹陷一塊,鮮血直涌,流得他滿面都是。
不過,其頭頂和肩膀的傷口,血肉蠕動間,竟似乎開始慢慢止血恢復。
雖然因為傷勢過重,恢復速度極為緩慢的模樣,但這血河派修士的肉身恢復能力,已經叫雷俊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中三天的血河派傳人,修行上果然有獨到之處。
雷俊感覺眼前一亮。
播洪則感覺眼前陣陣發黑。
他修持的本命法術中有血戰和血肉無常這一術一法,少一樣,剛才他直接就被雷俊一棍子從背后敲死了
“水英”
播洪大喝了一聲,也不多言,腰間長刀便閃動血光,咆哮出鞘。
血河派秘術血戰,能讓修士肉身受傷的情況下短時間內反而增強戰斗力,同時也意味著在短時間內,即便重傷,他們仍然能保持強悍戰力,故而才有與敵血戰到底的資本。
播洪悍勇兇殘至極,雖然重傷,但毫無退縮躲逃之意,借助血戰之法的加持,反而主動迎向雷俊。
與此同時,他同門師妹水英與他配合不在少數,無需多言,身邊立刻涌動一大片污血,四下彌漫開來,從周圍撲向雷俊,掩護播洪。
血河之術,同樣是血河派的根本法門,道統源泉。
中三天修士施展此法,則已經不能再用血河來形容。
而是一片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