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俊與之交流,同樣有受啟發的時候。
外界觀察他的眾人,除了心中贊一聲寵辱不驚外,大多借此猜度揣摩未來如果當真出一位雷天師,則天師府整體風貌將何去何從。
藺山也已經等來接替他的同門。
除了基本的人際來往外,他并不多出門。
有價值的消息不多,其中一條經過仔細研讀后,呈現在女皇和雷俊面前。
到了一日上午,徒弟卓抱節來稟報“師父,孟少杰孟居士來訪。”
路上同行,卓抱節望著幾個僧人,登上太子車駕。
只是內里樞機,其實已經同經學修士有所不同。
而對符箓派修士來講,把這紫府流靄煉化,則可更好體悟內外宇宙,建立聯系。
不過在雷俊、蕭春暉等少數人面前,他相對放松不少,如昔年求學時一樣
“學生這些年得蕭先生教導,揣摩出一些法門,同時也沒有扔下原本的劍術修行,不過學生出門少,經驗多少還是有些匱乏。”
許元貞已經九重天。
葉飛山那邊,雷俊不用特意關注。
甚至,西域佛門方面也有人來。
再加之此前讀書養氣形成厚積薄發之勢,多種因素疊加下,叫孟少杰的修為提升速度飛快,遠超外界預期。
太子張徽第一站,先前往南菩提寺。
外界對此倒是不甚意外。
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能站穩腳跟。
雷俊放下奏章,說道“事情可能為真,但也可能是黃玄樸故布疑陣,虛張聲勢,亦或者他禍水東引,栽贓其他人。”
中中簽,不去鹿萍山,不去天鼓嶺,從離仙山等其他路徑返回,無額外所得亦無所失,平。
儒墨頓時扭曲,下一刻展開后,仿若黑色的松煙凝而不散。
“孟居士,恕貧道冒昧請教”卓抱節收手停步,好奇問道“你方才那一招,是同貧道切磋時才能施展,還是以后一直都能施展”
雷俊觀察,類似考古實地勘探。
他微笑看向孟少杰“不過,不及小孟居士法門之細致,分毫畢現,雖然一眼就能看出根底是儒家修為,但外觀上已難言真假之分。”
所寫成的文字眾多,但不成章句。
上上簽,不送張徽,往西南鹿萍山一行,有機會得三品機緣一道,無風險亦無后患,大吉
張徽上次遠游,分別走了道家三大圣地純陽宮、蜀山派和天師府。
雷俊靜靜旁觀,只偶爾插言幾句。
孟少杰一禮“學生年輕識淺,常有力不從心之時,多蒙雷長老點撥,方有所得。”
乍看繚亂,但仔細品讀,則能從中體味出浩瀚但簡單的文意。
他收回目光,轉向葉嵩“但眼下,莫要輕易動作。”
他反而回首望向帝京洛陽“陛下行事素來輕率,這于我們而言有不利的一面,但并非全然一無是處,關鍵看如何把握。”
肉身力量他優勢得天獨厚,超過許多修為境界相近的天師府同門。
他并非儒家修行者。
孟少杰答道“青史留字,是可以長時間保存的,不過落筆無悔,當前是什么樣,將來一直都如此,不會有威力上的變化。
卓抱節“那也很讓人佩服啊。”
卓抱節表情看上去還有些似懂非懂,但馬上點頭“是,師父,弟子記下了。”
如果是修為境界足夠高的大儒,仍然有可能看出端倪底細。
就算是把許元貞填進去,那余下兩、三個空位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