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后,村子里的人趕車出去,到各村收蒿子和蓼,做石堿用。
荒地開完,被雇的人賺不到錢了,里長找他們商量買草的事情。
一擔草給一文錢,有多少要多少,不用送,村子自己去拉。
別村的人高興壞了,蒿子和蓼還能賣錢
一個個拿著鐮刀、扁擔和繩子出門割。
朱聞天在去帶小伙伴們午睡前,跟里長說“蘇,紫,藥,草,嗯”
“等紫蘇成熟了,讓他們收,咱們買,還有附近有的草藥,嘿嘿嘿嘿,去睡覺吧”
里長再次幫著說出來,并幫嘿。
“哎”朱聞天放心去山神廟。
兩日后,李知縣十個人又到了,府里的官員沒來。
他們來告訴里長,或者說背后的高人好消息。
香皂與洋人談好價錢,四百文一塊,有木頭盒包裝,棉布當襯墊。
本次以其他東西折算成錢來給,下回用油,或者大豆、菜籽及其他能榨油的東西。
洋人買得多,村子里再準備三萬塊香皂。
“宜長,捕上魚了還擔心你使喚不了他們。”
說完正事,李知縣站在岸上看船過來,正在收網,若有魚,今天晌午應該吃魚。
“跟他們好好說,他們自然答應。”里長沒提給糧的事情。
“里長,找人搬魚,有一大堆魚。”船上村子里上去幫忙的人大聲喊。
里長身邊的村民轉身跑,告訴大家帶竹筐來。
船停靠在木頭搭的碼頭上,接到筐,摟幾下,就裝進去多半筐的魚,送下來再裝。
其他村民排隊,下來一筐,兩個人一抬便走。
抬到旁邊搭出來的洗衣服的位置,借河水處理魚。
魚內臟不扔,留著喂雞鴨,多下蛋。
等朱聞天得到消息,跟小伙伴們到碼頭時,村民與漁民正打水洗船。
“里長里長,網了多少魚”小丫頭打聽。
“估摸著有四千斤,也沒稱。”
里長笑容滿面,船出去不到兩個時辰,四千斤魚,糧食給得值,漁網沒白買。
鄭主簿向船里看看“魚這么多,平日里為何沒有漁民來打”
趙里看看主簿,猶豫一下,回答“家里船小,裝不了這么多,此地離兩個縣城都遠。
我們尋常半夜打漁,凌晨天亮前到縣城,交了漁稅,等別人來買。
在下丘村旁邊的河中網了,運過去,不新鮮了。
更不是什么魚都好賣,魚腥,白給別人吃,餓的人愿意要,腥歸腥,至少是肉。
賣的話,他們挑魚,回去后要加不少香料做。”
另外三個漁夫跟在旁邊點頭,對,太遠。
要是這艘大船給我們,我們就來,一次裝得多,劃算。
“受教了。”鄭主簿抱拳,原來打漁有這么多的說道。
關縣丞羨慕地對里長說“憑你們村子里的人,吃不完。”
里長笑一下“吃一部分,其他的腌成魚干,等做好,叫人送去宣城,請諸位幫忙試吃。”
“這個可以。”李知縣痛快地答應下來,收下丘村的禮不害怕。
府里的官員和萬歲、太子都收呢,下丘村與民生艱難無關。
只是一次賣香皂,三萬五千塊,一塊二百文。
想著他看向里長,里長似乎也考慮到錢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