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剛坐下,突然聽到圣上問,他猛地抬頭“臣可作”
以前的時候,他都是最后一個作詩詞,讓別人先送上去,屬于退讓。
然而他最后一個作,還是能受到陛下的褒獎,其他人依舊嫉妒。
既然怎么都不行,今天就不讓了,讓不讓你們都想讓我死。
“好筆墨伺候”朱元璋高興,要得就是對方的爽快。
東西早就準備好了,隨時等朱元璋吩咐,一張桌子擺過來,朱聞天挽起袖子,上前研墨,只幾下,墨汁便出來,好墨好硯臺。
危素蘸墨提筆,抬頭憨憨“憨憨,你說我寫什么”
朱聞天“”
我想讓你寫千言律詩,伱再牛逼你這個時候能寫出來
然后他猛地回頭,伸手一指“人,那,燈,嗯嘿嘿嘿嘿”
“知道了,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青玉案元夕。多謝憨憨”
危素居然真理解了,他不曾經歷過專門的培訓。
他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運筆如龍,唰唰唰寫,不帶絲毫停頓。
十幾息后他放下筆,身子后靠“陛下,請指正。”
“念”朱元璋沒去看,讓人念。
有人專門干這個的,聲音洪亮,吐字清晰。
過來拿起來,念。
“江山如畫風云蕩,圣星降、明君框。洪武萬民誰許望胸懷寬曠,當今尊上,盛世天常亮。
瓊樓玉宇燈煙幢,滿月盈盈福星象。歌舞繁華何共唱五龍橋傍,細聽流漾,清淺汪綸尚。”
聲音傳開,眾臣聽著,想罵人,你危素還要不要臉了這個夸呀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太撲,你變了,你變得不像你自己,會拍馬屁了。
“哈哈哈哈好好一個青玉案元夕,咱喜歡”朱元璋不管別人咋想,自己舒服就行。
危素卻非常坦然,拍馬屁怎么滴舔又怎么滴我命都是陛下救的,我那樣死去,我家人怎么辦
“諸卿,今日便以青玉案元夕為題,作詞一首,來人啊賜酒三杯給翰林侍講危學士。”
朱元璋一高興,讓所有人都寫這個詞牌,再賜酒。
“酒,藥,嗯”朱聞天急了,你賜三杯白酒,我怎么救我都不方便出手。
“對,三盅藥酒,太撲啊別看憨憨有時反應慢,但他心地好,總能記住些事情,表達起來麻煩而已。”
朱元璋這才想起來,危素之前快掛了。
“是,臣知道。”危素以為憨憨是想要酒喝,酒,要。
“你別不信啊太撲,憨憨有人要傷害太子怎么辦”朱元璋相信憨憨其實不是太傻。
朱聞天雙手往身上一掃,一手四支鐵簽子出現“殺,嗯”
危素“”
哎呦我滴個天啊你身上隨時帶著這東西現在面圣呢
朱標拍拍憨憨的肩膀“憨憨,沒人敢傷害咱,收起來。”
“誒誒收,嘿嘿嘿嘿”朱聞天又小心地把簽子插好。
“太撲啊看到了吧先回去,待養好了病,太子還要勞煩你多教導。另外下次再寫詩詞,得夸下丘村。”朱元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