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咬著牙齦,幾乎要咬出血“狂妄楚王你不可能成功,這片草原是我突厥的,不是你大唐”
李寬右手從頡利可汗臉上抽回,站直身體,用手摸著下巴,眼眸微瞇,嘴上淺笑,陷入深思“頡利,不得不說,有時候你還挺聰明的,有些事一點即通。”
頡利
“什么事一點即通”
他懵了。
不知道楚王指的是什么。
李寬看向他,淺淺笑道“這片草原,不屬于你突厥,也的確不屬于大唐。”
“它屬于一個全新的國度”
說到這。
李寬抬頭看天,張開雙手,宛若接受著上天洗禮“一個,飄揚著黑色旗幟,以我李寬為帝的全新國度”
什么
頡利可汗聽到這話,瞬間瞪大眼睛。
楚王
楚王這是什么意思
他,他他他,他要自立為帝
頡利可汗咽了咽口水,他不敢全部相信,楚王這個家伙,他打交道許久,嘴里的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都很難分辨。
相比于楚王自立為帝的可能,他更相信這是楚王丟出來的迷霧彈。
因為自立為帝的可能性太低了,一個全新的國度,夾在突厥和大唐兩大帝國面前,它如何發展得起來
哪怕這個國家的帝王是楚王,也是一樣。
楚王厲害,但那是打仗,打仗和治國是兩碼事。
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假的
肯定為假
也在他心思混亂時,李寬已經是走下行在,坐上其中一名燕云十八騎給他牽來的馬兒。
這馬不止他乘坐,一馬兩人,馬座上還有滿臉迷茫的杜如顏。
李寬知道,這是杜如顏并不知道今日安排,還以為等待二人的只有死期,突如其來的各種事情,便被這發生的一切給迷惑住了。
他也不解釋,等會離開突厥的包圍圈,在慢慢解釋也不遲。
“顏兒,躺在本王的懷里。”
李寬柔和道。
“殿下,啊好,好”
杜如顏懵懵的向后靠去。
短短一刻鐘十五分鐘,一件件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令她滿臉茫然,可在躺到這熟悉且令她著迷的懷抱時,杜如顏頓時心安的閉上眼睛。
自己的心上人,總是有如此魔力,只要靠近,不管遇到任何危險,她都會平靜下來。
只因這個懷抱的主人,他會妥善解決一切。
即便不能解決一切,她也始終相信他可以的。
絕對可以
全員上馬。
李寬看向頡利,淺笑道“頡利,你將重新獲得自由,可有話要說的”
斷指之痛讓頡利可汗嘴唇發抖,臉色蒼白,即便如此,他也惡狠狠盯著楚王。
“楚王,草原是我突厥的你不可能成功哪怕李世民他們來了,也不可能打下我的草原”
“我頡利,不可能讓家園失守”
言語間,滿是認真。
“哈哈哈哈,既如此,那我們,拭目以待”
李寬仰天長笑,灑脫至極。
而后命令下達,帶著白虎營、燕云十八騎疾行撤退。
即便是撤退,那令大地震顫的馬蹄聲,那浩浩蕩蕩又整齊的白馬軍陣,也讓頡利可汗心悸不已。
仿佛浩蕩于這片草原的高空,久久沒有停息。
“對了,頡利”